看到唐寧一左一右摟著玉氏姐妹，長孫如意表情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強壓下火氣繼續追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
而唐寧則像是故意的，兩手又把玉氏姐妹往懷裡摟了摟，隨後挑挑眉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
“就是想通過這件事警告一下那些意圖不軌的人。”
聞言。
長孫如意眉頭皺得更緊。
“警告？！”
“即便你是想警告一下太子，那也沒必要抄家滅門吧。”
“趙延貴和謝貴死不足惜，李家家主也是罪該萬死，可趙李兩家的家眷罪不至死。”
“你為何一個也不放過？”
長孫如意並不是可憐這兩家人，隻是感覺今晚的唐寧十分陌生，甚至是隱隱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
趙李兩家的家眷少說也有二三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還都是老弱婦孺，可唐寧卻毫不留情的全部都殺光了，屠殺過程中就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仿佛他殺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牛羊牲畜。
唉……
唐寧放開玉氏姐妹，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如意這娘們還是有點心慈手軟啊。
不過這也不怪她。
畢竟她不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的深意。
更何況戰場殺敵和抄家滅門完全是兩回事。
一個是以命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是肅清屠殺，不留遺患徹底趕儘殺絕。
“如意。”
“你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長孫如意看看玉氏姐妹點點頭。
“那好。”
“我再問你。”
“倘若今晚我隻殺了趙延貴和李家家主，你覺得趙李兩家的後人會不會來尋仇？”
聞言。
長孫如意再次將目光投向玉氏姐妹。
“應……應該會吧。”
說話時長孫如意十分心虛，她也知道並不是應該，而是肯定會來尋仇才對。
畢竟。
玉氏姐妹的例子就活生生擺在眼前。
“可為了警告太子，就殺了這麼多人，我……我還是覺得有些過分。”
聽到長孫如意這句話後，唐寧忽然神情嚴肅的說道。
“今晚我做出如此殘暴的事情，可不僅僅隻是警告太子一個人，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其他人。”
“其他人？”
長孫如意看看剛剛來到的慕卿雲，隨後在場眾人一同詫異地看向唐寧。
“你的意思是……今晚還有其他人在場？”
唐寧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你們不覺得今晚很蹊蹺嗎？”
在場眾人俱是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今晚咱們在太守府和李家殺人又放火，可你們見過有一個巡城兵丁出現嗎？”
“還有，城中鬨出這麼大動靜，可咱們今晚出城的時候，城門守衛卻並沒有阻攔咱們，甚至連問都沒問一聲就放行了。”
“你們認為這些事正常嗎？”
聞言。
在場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一般瞪大了眼睛。
“所以……今晚是有人暗中操縱？”
“暗中操縱的是什麼人？”
“又為何這樣做呢？”
“會不會是太子，先假意放咱們離開，然後再到陛下麵前告狀，畢竟，再怎麼說趙延貴也是朝廷命官。”
慕卿雲沉思片刻後急切的說道。
這一猜測也得到場其他人的認同，紛紛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吧。”
“也有可能是老四，正如雲兒剛剛所說的，趙延貴是朝廷命官，沒有旨意便擅自誅殺，肯定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又或許是……”
見唐寧欲言又止，眾人同時追問道。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