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抬眸循聲看去。
隻見大笑之人身著鎧甲,滿臉長著絡腮胡子,大腹便便膘肥體壯。
騎坐在馬背上眼神透露出不屑與殺意。
哼!
“鐘離風。”
“你不過區區一個越騎校尉。”
“也敢在我西部都尉府麵前大呼小叫!”
“信不信本將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聞言。
鐘離風的眉頭驟然擰成一個川字。
但他並沒有急於跟武程宏對罵,而是湊到唐寧身旁低聲說道。
“殿下。”
“此人便是執掌西部障的西部都尉武程宏。”
聞言。
唐寧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殿下。”
“看來您推測的沒有錯。”
“武程宏這次果然是來者不善!”
唐寧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勒馬向前幾步。
“武程宏。”
“本王現在要過河。”
“你擺出這副陣仗意欲何為?”
“難道是想殺了本王不成?”
嘶……
聽完唐寧這番話之後,鐘離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事實已經擺在了明麵上,但隻要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武程宏便仍然會心存顧忌,或許隻會用重兵圍困逼迫就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動手。
可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武程宏不在有任何顧忌,勢必會做出一些瘋狂之舉。
然而。
武程宏卻再次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
“殿下說笑了。”
“末將聽聞殿下要途經此處,為確保殿下與兩位王妃的安全,所以才在此處設下關卡嚴密盤查。”
“絕對沒有要謀害殿下及兩位王妃之意!”
“倘若是末將麾下讓殿下有所誤會,末將在此代替麾下向殿下賠罪。”
說著。
武程宏朝著唐寧隨意拱了拱手。
嗬嗬嗬……
“原來如此啊。”
“那本王還真是錯怪了武都尉。”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就請武都尉下令,讓將士們讓開一條路,本王還要繼續趕路呢。”
唐寧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武程宏說道。
誒……
“此處離西涼已近在咫尺,殿下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不如先到末將的西部都尉府休整幾日,府內已經為殿下與兩位王妃備好酒宴,府中上下也都等著迎接殿下與兩位王妃。”
“還請殿下與兩位王妃屈尊就駕移步西部都尉府。”
雖然武程宏說出的話恭敬有禮,但語氣中卻明顯帶著逼迫的意味。
就差明著對唐寧說……
你願意,也得去,不願意,也得去。
不僅如此。
武程宏刻意在府中上下幾個字加重了些語氣,不用猜也知道他意有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嗬嗬嗬……
哎呀!
“沒想到啊沒想到。”
唐寧笑著搖著頭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武程宏頓時皺了皺眉問道。
“沒想到?”
“不知殿下此話何意?”
聞言。
唐寧止住笑聲抬眸看向武程宏。
“之前曾有人對本王說過,西部都尉武程宏有勇無謀,隻會打打殺殺根本不懂謀略。”
“但今日一見,事實卻並非如此,武都尉不僅城府極深,而且還無比陰險狡詐!”
最後四個字唐寧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