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回過身來，再次開口問道。
“說。”
“你是什麼時候投靠的老四？”
武程宏神情頹靡地癱坐在地上。
此刻。
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掙紮，而且就算再掙紮也沒用。
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過。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死路一條。
他現在隻希望能保全下家中老小的性命。
“大……大約是兩年之前吧。”
“四皇子暗中派人來西部都尉府想要說服我投靠他。”
“一開始，我是斷然拒絕的，隻是……隻是……”
武程宏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口。
“隻是後來老四給的條件太優厚了，你實在是經受不住誘惑才答應的。”
“本王說得沒錯吧？”
武程宏猛然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唐寧，猶如小雞啄米一般激動地連連點頭。
嗯嗯嗯……
“正是！正是！”
“殿下說的一點也沒錯！”
“既然殿下如此清楚，那也應該能夠理解，末將並非……”
呸！
“本王理解你個屁！”
唐寧沒好氣地朝武程宏啐了一口。
電影電視劇裡的那些漢奸走狗都他麼是這詞！
“少在那裝死，起來繼續說！”
聞言。
坤地一把將武程宏提溜起來，讓他重新在地上跪好。
“後來從姐姐口中才得知，姐夫尚文林也投靠了四皇子，而且時間要比我早得多。”
“此後又在一次家宴時，我們兩家便暗中商定，明麵上我仍然忠心與慕老將軍，但在暗地裡配合尚文林為四皇子辦事……”
“等等！”
聽武程宏說到這裡，唐寧抬手打斷了他。
“你的意思是，家眷也都知道你們投靠老四的事情，而且還幫著你們二人出謀劃策？”
“對……不不不……尚文林的家眷知道，我的家眷什麼都不知道！”
武程宏猛然意識到唐寧什麼意思，腦袋搖晃猶如撥浪鼓一般極力否認。
見此情形。
唐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抱著雙臂冷笑一聲。
哼哼……
“你接著說。”
咕嚕……
武程宏不敢與唐寧對視，咽了咽口水後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
“後來從尚文林口中我又得知，涼州刺史董卓也是四皇子的人。”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過來，為何董卓總做出針對之舉，而且單單隻是針對那幾個人。”
“諸如……”
武程宏抬眸看看高正陽和龍炎。
“諸如敦煌郡太守高正陽，淵泉縣屯騎校尉龍炎，還有敦煌郡宜禾都尉、中部都尉、玉門關都尉、陽關都尉；武威郡北部都尉，張掖郡居延都尉、肩水都尉、東部都尉等等……”
“凡是沒有投靠四皇子的，無論是何等大事小情，都會被董卓刻意刁難，為的就是配合四皇子說服他們。”
話說到此。
武程宏再次抬眸看向龍炎。
“其實，無論董卓，還是四皇子，都知道龍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隻因他不肯投靠四皇子，所以董卓便想方設法刁難他。”
“惡意打壓，克扣軍餉，拖延公文等等……這些都是四皇子授意董卓的。”
唰！
火冒三丈的龍炎舉起長槍狠狠插進地麵。
“簡直太可惡！”
“我一心隻想保家衛國，不想被卷進皇室爭鬥，竟然被你們如此惡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