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漠南大營會客廳內。
郭元忠身著厚重精致的銀色鎧甲,麵前桌案上放著一頂,插著白色盔纓的銀色頭盔,濃眉大眼,表情莊重嚴肅,看上去有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樓蘭城長史大人與鐘離風將軍一同大駕光臨,本將未能親自出營迎接,還請二位多多包涵。”
“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有何貴乾?”
郭元忠十分客套地朝兩人拱了拱手。
古讚麗與鐘離風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古讚麗便對著郭元忠拱手說道。
“郭將軍。”
“想必您也早已知曉,六皇子受封西涼王,執掌樓蘭精絕二州。”
“今日我二人便是奉殿下之命前來向郭將軍借兵的。”
“殿下希望郭將軍可以出兵一同將吐火羅城內布哈拉等人徹底鏟除。”
言罷。
古讚麗便與鐘離風齊齊看向郭元忠,等著看他如何回應。
“借兵?”
“一同鏟除吐火羅城?”
郭元忠皺了皺眉,喃喃自語般重複道。
稍加思索後。
郭元忠忽然開口詢問道。
“既然二位是奉殿下之命前來,不知殿下是有聖上的旨意,還是有兵部的調兵公文呢?”
聞言。
古讚麗頓時眉頭緊皺,而鐘離風則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郭將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麵對鐘離風的質問,郭元忠卻依舊麵沉似水,不緊不慢地說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沒有聖上的旨意,沒有兵部的調令,就算是西涼王殿下,本將也恕難從命!”
“郭將軍!”
“殿下乃是聖上親封的西涼王,雖然眼下隻執掌樓蘭精絕二州,但遲早會執掌整個西涼三十六州,屆時,都護府和漠南漠北大營都將歸於殿下,今日找你借兵是殿下看中你的才能,同時也是在向你示好,想要將你招為殿下麾下所用。”
“你到底明不明白?”
鐘離風火冒三丈地指著郭元忠斥責道。
“承蒙殿下抬愛,末將感激不儘!”
“但本將還是那句話……”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我郭元忠不才,生,是聖上的人,死,是聖上的鬼!”
“除非殿下有聖旨或調令,否則,我郭元忠隻能恕難從命!”
言罷。
郭元忠也猛地站起身來,一邊拿起桌案上的頭盔,一邊抬手朝著門口示意道。
“兩位。”
“恕不遠送。”
言罷。
郭元忠邁步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
忽然從門外衝進來一個人影,一邊直愣愣地往裡麵猛衝,一邊扯著大嗓門喊叫道。
“將軍將軍將軍……”
“卑職剛剛收到消息,西涼王將霍千葉一擊擊殺,還說要徹底剿滅吐火羅城,咱們趕緊集合人馬……”
“住口!”
“身為步兵校尉,執掌一營之軍,如此口無遮攔,徐林,你可知罪?!”
不等來人把話說完,就被郭元忠一通斥責打斷。
聞言。
來人先是看看郭元忠,又看看古讚麗和鐘離風,這才收起表情拱手行禮。
“卑職知罪,還請將軍寬恕。”
“不過,卑職所說的消息千真萬確,如今霍千葉已死,就該趁此機會徹底剿滅吐火羅城!”
名叫徐林的步兵校尉,認錯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郭元忠出兵。
“放肆!”
“念你是為麾下家眷報仇心切,這一次本將暫且不與你計較,但是若你再有下一次的話,修怪本將對你軍法處置!”
“將軍!”
“我……”
徐林還想要繼續爭辯,但郭元忠根本不聽,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隻留下徐林氣的額頭青筋直冒。
唉……
“真是死腦筋!”
最後無可奈何的徐林隻能一拳砸在牆上發泄怒火。
見此情形。
古讚麗與鐘離風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上前幾步對著徐林說道。
“徐校尉。”
“在下西涼王麾下越騎校尉鐘離風。”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