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發少女菲斯特已經解決掉了那兩名上當的騎兵了。
她身上的血當然不是自己的,那是一頭不幸被勇者們抓到的獐子的血,這個一環扣一環的計劃能夠順利的實施當然離不開她的表演。
而失去了坐騎,又隻有一把佩劍傍身的艾斯隆,理所當然的隻能敗給勇者們的圍毆。
——順帶一提,那十名圍攻薩爾拉斯的士兵,在艾斯隆被打暈之前,就已經被薩爾拉斯一個個的毆打至昏迷了。
一小時之後,當白獅鷲那巨大的翅膀和飄揚的金色三聖旗幟出現在天空之中時,這片草原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平靜——或者說,粗略一看,與先前沒有太大的區彆。
搬走這裡的馬屍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勇者們把兩片屍體和內臟丟到了森林之中,又從森林邊緣切來整片的草皮直接蓋在那片狼藉的血跡之上,再稍稍踩上幾腳,從空中去看是看不出什麼太明顯的破綻。
此時,除卻身材實在太過明顯難以隱藏的薩爾拉斯之外,勇者們換上了士兵的盔甲,仍舊如同正常時刻的那樣站在堡壘之上,故作自然的抬頭看了一會兒白獅鷲。
巡邏此地的白獅鷲隻有一人,在不允許動用魔法道具的情況下,僅憑肉眼在已經快要黑下去的下午接近傍晚時分掠過這裡,能夠看到的也就隻有火把的光和盔甲反射的亮光,再加上巡邏排查的重點理所應當的乃是森林、湖泊等容易藏匿的地方,作為三聖軍方的堡壘卻不容易被作為首要的觀察對象,因此白獅鷲盤旋幾圈之後,就向著更遠處飛走了。
法雷爾鬆了口氣,本想摘掉頭盔休息一下——連續奔行和搬雜物、抬士兵、藏盔甲是極其耗體力的,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戰鬥,但是作為緊急應對的後著,他和亞特特的精神都緊繃著,一刻不敢放鬆。
薩爾拉斯卻出聲製止了他。
“彆脫。”
“還會有第二次。”
果不其然。
在短短十幾分鐘之後,白獅鷲的身影就又一次的出現在了空中。
這一次不同於之前的閒庭信步,白獅鷲的速度幾乎是之前的三倍還多,在空中化為了一個白色的迅影,圍著這片區域盤旋了起來。
就在它一圈又一圈的盤旋著,讓法雷爾都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的時候,白獅鷲忽的抬高了翅膀,向著來時的方向離去了。
“軍隊巡邏的慣例如此——一次巡邏,第二次往返間隔十幾分鐘,隨後在五到八分鐘之內還會有第三次突擊檢查,全部的三次巡邏完成之後,白獅鷲才會返回。”
“這是典型的要塞守備的巡邏方法。”
薩爾拉斯輕輕的說著。
“我在布雷斯特爾要塞的時候,就曾經見過北方戰線的梟豹騎士這麼巡邏。同為肉食性的飛行部隊,白獅鷲的巡邏方式與他們大差不差。”
果然,等到又過了大約七八分鐘之後,那隻白獅鷲又一次的回到了這裡,遊弋了一圈之後,方才真正的離開。
而勇者們也才終於可以脫掉盔甲,用兵器和衣服、柴火等堆成人的形狀,架上盔甲,充當夜間的偽裝了。
他們在這座堡壘之中所找到的除了食物、飲水和一些補給品之外,最為有價值的便是一張地圖。
這地圖畫的非常精細,精確的標出了這座堡壘的所在地周遭的地形,甚至還有小路、高低差等標注在上麵,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精確。
隻是,它隻有堡壘周圍的一部分,而全然沒有中央地區和最為關鍵的雄獅天鷹徽章的所在的消息。
貝洛狄特對著這張地圖觀察了很久,才指著地圖的邊緣說道“這不是一整張地圖。”
“我的意思並不是它不完整——我是說,這隻是地圖的碎片。這邊緣太整齊、太規整了”
“如果隻有這片區域,毫無必要把這些線條延伸出去。”
“這是一張大型的地圖被分割後的碎片。”
而就在這場軍演在進行之時,一具屍體正躺在長桌上,兩人站在桌前,神色陰晴不定。
一人乃是背著闊刃大刀的青年,另一人則是有著粉色長發,穿著寬鬆衣物的女人。
桌上躺著的屍體正是身穿鮮花大衣、身上有著傷口,手中還握著一柄六棱方頭戰槌的勇者。
也正是被那名流水一般的殺手所襲擊致死的勇者一隊的成員。
良久之後,在屋內的燈光之下,桌上的一塊鑲嵌有金邊的通訊貝忽的震動了起來。
它吐出了一片沙子,均勻的撒在桌麵之上,一個模模糊糊、勉強可以看得出是個人形的沙子聚合而成的東西從沙子之中站了起來。
這顯然是比勇者二隊所用的那種隻能夠傳聲的通訊貝更為高級的貨色。
那人形先是做出了左右環視的動作,隨後側耳,像是在聽著自己身邊人的說話。
片刻之後,威嚴、沙啞的聲音從通訊貝之中響起。
“且不管他。”
“我正在執行任務,抽不出人手回來。”
“你們做好警戒,不要外出、不要接受任務,在據點等我們回來。”
“流水?”
“等我抓到他,我要一片片的把他剝皮拆骨、放在烤架上烘乾”
“再看他還能化身水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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