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邊停下,陸令柏看了眼招牌,是這家沒錯了。
大概因為是上午,店裡似乎還沒營業的樣子。
就在這時,從店裡走出來了三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我女婿好心收留她住在家裡,沒想到招惹了一個禍害!”
“媽,彆說了!”中年女人小聲阻止。
老太太不樂意了“為什麼不能說?就要說!她倒是好得很,一走了之,但人家未婚妻氣沒消,沒地方撒就隻能撒到我們頭上!”
“這位先生,就在沐涼月走的第三天,那些人又來我們店裡找事,非說吃出了老鼠肉!”
“我們澄清了也沒用,沒人再敢上我們家吃飯了!我們店根本開不下去,這段時間不說賺錢,還虧損了十幾萬!”
老太太忍不住抹眼淚,“這是要把我們一家往死路上逼啊!都怪沐涼月這個禍害!”
中年女人扶住老太太“不好意思,我媽情緒有些失控。其實也不能怪涼月,她完全不知情。那天他們讓我們把涼月趕走,我們照做了,沒想到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們一家。”
陸令柏徹底愣住了,怎麼會這樣?
旋即心裡燃起一股怒火,何家這是瘋了嗎?
涼月已經被趕走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堂哥一家,要逼得人家飯店都開不下去?
“既然沐小姐不知情,那這件事還是彆告訴沐小姐了。”男人開口道,“至於你們店裡的損失,我們會全額賠償的。”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陷入狂喜之中“真的?”
“當然是真的,還有我們已經安排了新的店鋪作為補償,稍晚點會帶你們過去看,請務必接受。”
……
陸令柏最終還是悄悄轉身離開了。
既然已經有人在解決問題了,他就不在裡麵瞎摻和了。
對方的目的是補償沐涼月堂哥一家,還不想讓沐涼月知道實情,也不知道是沐涼月什麼時候結下的善緣。
但何家的行徑實在是太可恨!
難怪妹妹那天會大鬨何老夫人的壽宴,這是不屑跟何家同流合汙吧!
隻是不知道涼月被趕出堂哥家後,到底有沒有流落街頭,吃苦受累。
——
陸思簡等陸令柏出門後,也換上衣服走了。
最近省藝術協會的人讓她過去參加研習會,陸令均特彆叮囑過,讓她一定要按時參加。
這些都是加分項,能夠為她的履曆增光添彩,到時候可以拿幾個獎,然後順利以藝術生的身份上雲城大學。
陸思簡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個時候再運作什麼獎項,搞保送的那一套,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等去了她才知道,這次研習會還是有真內容的。
研習會的任務是修複一幅破損嚴重的古畫,據說是幾個月前考古新出土的,女媧畫院的真跡。
女媧畫院的真跡在國外拍賣行曾經拍出9億的天價,如今再出真跡,多少人都翹首以盼。
如果能參與這副古畫的修複工作,絕對是可以橫行藝術界的程度。
難怪陸令均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參加。
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一間辦公室,丟下一句“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彆亂跑”就離開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然後就各自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