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些,徐遠風站起身來。
“想明白問題所在,我至少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努力了。”
他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
即便尹秋沒有說,他也了解,按照尹秋以往的習慣,現在她早就去夢周公了,眼下在這裡撐著,完全是為了幫自己。
當然,他也清楚,這種“幫”不是出於私人感情。
從某些方麵來講,尹秋跟他很像,兩個人都公私分明。即便站在這裡的人不是自己,遇到同樣的情況,尹秋也定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尹秋也沒有挽留徐遠風的立場和想法,她笑著衝徐遠風揮了揮手。
“是啊,早點休息吧。”
“後麵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都是為了工作。”
官方,刻意。
但至少禮貌,體麵。
徐遠風轉動門把手,推門走出去。
就在他思考著是不是該跟尹秋說句“晚安”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巴郎子!你半夜跑人家古麗的房間做什麼!”
徐遠風站在門口動作一僵。
門內,是同樣驚慌的尹秋。
門外是比他們更加驚慌的阿依莎大嬸。
阿依莎大嬸本來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轉眼間就變得格外清醒。
她快走幾步,一把關上尹秋的房門,護犢子一般站在門口,目光逼視著徐遠風。
“怪不得主任跟我說人家古麗覺得室友合不來,所以想換房子,讓我多注意點。”
“巴郎子,你這麼做事也太不講究了嘛。”
“再喜歡人家,也不能半夜往人家房裡鑽嘛!”
說完,阿依莎大嬸擺了擺手,義正言辭地又強調了一遍。
“在我們新疆,沒有這種風俗的!”
“古麗住在我家裡,我是肯定會保護她的!”
聽著阿依莎大嬸的教育,徐遠風臉頰通紅。
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說他跟尹秋結婚了?
且不說倆人之前那種陌生的氛圍和即將破碎的婚姻,潛意識告訴他,尹秋也不希望二人的婚姻情況被外人知道。
成年人做事不能隻考慮自己,尤其是當這件事涉及另一方的時候。
“吱呀——”
尹秋的房門被從內打開。
“大嬸,你誤會了。”
尹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我叫他來的,我身體不舒服,他給我送藥。”
阿依莎大嬸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尹秋,還是有些不放心。
“古麗,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彆怕!”
“我在這裡,誰都不能欺負你的。”
看著阿依莎大嬸認真的模樣,尹秋心中一軟。
她知道,阿依莎大嬸是擔心她被“威脅”了,所以才不敢說真話。
看著阿依莎大嬸的眼睛,尹秋堅定地保證。
“真的!他沒有欺負我!”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