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陣噪雜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山中的寧靜,引得科考隊眾人紛紛側目,心中的好奇如同被點燃的火焰,驅使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人群中,小孫居然跑得最快,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在狹窄的小徑上穿梭。
不是,又出事了吧?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噪雜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戚。
終於,小孫最先跑到了聲音的源頭。
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愣住了。
魁梧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
隨後趕來的趙振國額,這個可憐的倒黴蛋,慘遭了王大海的毒手。
魁梧男此刻趴在地上,姿勢狼狽不堪。身上竟然沾滿了屎,他,可能還有點鬨肚子。
一股難聞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簡直是生化武器。
褲子纏繞在他腳踝上,露著白花花的屁股。
小孫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身去。
科考隊的其他人也逐漸圍了上來,麵對著渾身是屎的魁梧男,一時間所有人竟手足無措,連扶都沒人扶。
這特麼是掉糞坑裡了麼?
趙振國王大海你可真行!誰說你不會乾壞事的!
魁梧男剛才蹲坑的時候,剛想站起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蹲麻了),緊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身後猛然襲來——王大海一腳踹在了他那裸露在外的大屁股上。
他想回頭看看怎麼回事,王大海直接給他套上了麻袋。
接著魁梧男就驚恐地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扒自己的衣服,居然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他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和恐懼,想要掙脫,可是卻掙脫不開。
其實不光他覺得惡心,王大海也覺得這活惡心壞了!太損了!
“誰?到底是誰?”魁梧男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因為麻袋的阻隔,聲音並沒有傳很遠。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魁梧男聽見了那人離開的腳步聲。
他又能看見了。
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褲子纏住了雙腳,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可不巧了,這一摔,就摔到了自己的排泄物上,摔了一身屎
要不說王大海也不傻呢,他怕魁梧男追過來,臨走的時候把他的褲子給綁了!
魁梧男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渾身上下收拾乾淨。
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把沾滿汙穢的舊衣服遠遠地扔了。
一想到剛才那雙手,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他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半個小時之後,魁梧男走出了樹叢,大家都不願意他在帳篷裡拾掇,實在是太臭了。
他在人群中搜尋著,最終鎖定在跛腳男身上。
魁梧男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跛腳男的領子。
他力氣極大,幾乎把跛腳男提了起來,雙腳離地。
“是不是你這個兔爺乾的?”魁梧男吼叫著,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而扭曲,“你太惡心了!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跛腳男的臉色變得煞白,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被勒的直翻眼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隻是不停地搖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魁梧男的手腕,試圖掙脫他的鉗製。
魁梧男卻絲毫不肯鬆手,他用力地搖晃著跛腳男。
“你說話啊!是不是你乾的?”魁梧男繼續吼叫著,聲音在人群中回蕩著,引起了一陣騷動。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看著這場衝突,卻沒有人上前勸阻。
眼看跛腳男已經快被自己勒死了,魁梧男稍稍鬆開了手。
跛腳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顫抖著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辜,可是魁梧男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王大海和趙振國微不可查地交換了個眼神,艸,這嘛情況?而且看科考隊其他人的表情,好像並不是很意外。
八卦太大,有點理解不動。
王大海心裡鬆了口氣,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他們愛乾啥乾啥,不過,兔爺?啥意思?
到底也沒打起來,一場衝突被郭教授春風化雨般地化解了,眾人收拾行囊,踏上了山路。
誰也沒留意,走之前,趙振國又去了趟剛才跛腳男蹲坑的地方。
眾人離開後,有一個人敏捷地爬到了趙振國待過的樹上,從樹上解下了一根布條,
上麵寫著“我昨晚上在科考隊的物資裡發現了兩把洛陽鏟,一個口罩男襲擊我,被我打中,另有一個人打暈我,經查,不是魁梧男,希望大哥好好查查科考隊眾人。”
那人把布條揣進懷裡,匆匆離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狗剩順著趙振國留下的記號,找到了那棵樹。
“額,四哥你可真埋汰,是怕我找不到地方,故意屙了一泡屎麼?咋那麼臭啊?果然是做大哥的,拉屎也比一般人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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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國要是在這裡,會說,滾你丫的,那不是我拉的,我哪兒知道魁梧男吃了啥,滂臭。
狗剩蹭蹭蹭兩下爬上了樹,每個樹杈都找遍了,啥都沒找到。
“不會吧,四哥明明說這個記號是有消息要傳,難道是我記錯了?”
狗剩跟隻猴子一樣,把另外幾棵樹全爬了,卻一無所獲、他撓著頭,難道是自己腦子不靈光,記錯了?
四哥明明說,看見這個記號,會在樹叉子上梆布條,讓他收到就回村找村長王栓柱,把東西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