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趙振國從沉睡中悠悠轉醒。
他起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去廁所放水。
正盤算著浴室該蓋多大,蓋在院子的哪個角落既方便又實用。
就聽見嬸子那大嗓門驚恐地喊起來“家裡進賊了!家裡進賊了!”
趙振國拉上拉鏈,就朝嬸子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裡可是他特意讓賴毛找的地方,位置隱蔽卻又不失安全,外麵有巡邏隊巡邏,而且離政府不遠。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這兒來偷東西?難道是他昨天吃得太飽,睡得太沉,外麵有啥動靜壓根沒聽見?他居然睡得這麼死?
他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跑到了嬸子所在的廂房門口。
隻見嬸子站在門口,滿臉焦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屋內,嘴裡還念叨著“振國,你看,你看,小雞崽子少了兩隻,還有兩隻斷了氣。”
額,就這?
他聽嬸子嚎嚎這麼厲害,還以為是有人翻牆進來,悄無聲息地偷走了什麼貴重物品,沒想道隻是少了兩隻小雞崽子。
可現在看來,這動靜似乎並不像是人為的,倒更像是有什麼動物在搗鬼。
他的目光在院子裡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個裝著小赤狐的筐子上。
他快步走過去,掀開蓋子,把小赤狐從筐子裡拎了出來。小家夥似乎還沒睡醒,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地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無辜。
他湊近了聞了聞,小赤狐身上並沒有血腥味,難道真不是這小家夥乾的?
可是,如果不是小赤狐,那又會是誰呢?
他又在院子裡仔細地找了一圈,啥隱秘的洞、入口都沒發現,這個“賊”看來不是從外麵來的。
他轉身回了廂房養雞崽子的那屋,把那隻怪鳥抓起來仔細打量。
這貨瘦得跟竹竿似的,光撲棱還飛不起來,所以他就沒殺它,想等養肥了再說。
這一看,他愣住了,這隻怪鳥的鳥喙上還有血呢!難道,是這家夥乾的?
趙振國越看越驚訝,嘴裡嘟囔著
“特娘的,這不洗衣粉麼?”
“啥洗衣粉?”聽到動靜的宋婉清也穿好衣服起來了,剛好聽見趙振國這後半句。
“雕牌”趙振國順嘴回了一句,說完才猛然意識到,現在這個年代哪有什麼“雕牌”洗衣粉。
手裡這怪鳥,哪裡是鳥,是雕牌洗衣粉的lo——“金雕”!
想想自己居然套住了一隻金雕,還差點給吃了,趙振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天啊,要不是這貨太瘦,他差點就把這東西給燉了!
不過這貨要真成年了,家裡的鍋肯定燉不下,成年金雕是一種大型食肉猛禽,體長可達1米,體重約5~6千克,翼展達2米以上。
他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慶幸。
這可是雕啊,哪個男人在看《神雕俠侶》的時候,沒幻想過自己有一隻雕呢?
他望著手裡的金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騎著金雕,翱翔天際的壯麗畫麵。
宋婉清和嬸子站在房門口,看著抱著怪鳥笑得合不攏嘴的趙振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納悶。
宋婉清皺了皺眉頭,心裡嘀咕,振國今兒個咋了,跟撿了金如意似的樂嗬。
“金金雕”趙振國興奮的聲音都劈叉了。
“金?金掉了?”,宋婉清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金子掉了?不應該啊,那金如意振國說沒丟,火災後在廢墟裡都刨出來了,前兩天還讓她偷偷藏好呢。
趙振國眼尖,看出媳婦兒麵色古怪,趕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解釋道“這鳥,叫金雕,周字旁那個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