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宗的演武場,陽光明晃晃地灑下,平日裡弟子們在此嬉笑切磋、靈力激蕩,熱鬨得像炸開鍋的集市。可今兒個,大夥都紮堆議論著一件事兒,嗡嗡聲像一群蜜蜂在耳邊鬨騰,話題中心不是彆家,正是被囚在暗無天日牢房裡的林羽,那言語間,猜忌、指責有之,惋惜、疑惑亦有之,唾沫星子橫飛,全然沒了往昔同門情誼該有的溫度。
“聽說了沒,林羽那小子,平日裡看著挺老實,竟勾結魔道,這下可捅了大簍子咯!”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邊嚼著靈果,邊咋咋呼呼說道,眼睛瞪得溜圓,滿是獵奇的興奮,嘴角還掛著沒擦乾淨的果汁,活脫脫像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市井潑皮,身子前傾,恨不得把這“驚天秘聞”說得繪聲繪色,讓所有人都跟他一塊兒震驚。
“是啊,物證都擺在那兒,想抵賴都難,可惜了,本以為他是個有潛力的,這下名聲可全毀嘍!”旁邊一個胖墩弟子,附和著點頭,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滿臉惋惜,可眼神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像是瞧見旁人栽了跟頭,自己莫名就高了一頭似的,搖頭晃腦,那副姿態像個自視甚高的老學究,對這“既定事實”評頭論足。
蘇瑤剛從外頭禦劍趕回宗門,一襲白衣飄飄,恰似冬日初雪,輕盈地落在演武場邊緣,本是帶著外出曆練的收獲,滿心歡喜想找林羽分享,卻不想入耳儘是這般汙蔑之語,臉色“唰”地變得煞白,像春日枝頭被寒霜突襲的花朵,嬌美的麵容瞬間布滿陰霾,瞪大了雙眸,那眼神銳利得似要吃人,幾步跨到眾人跟前,怒斥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林羽為人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他一心向道,對宗門忠心耿耿,怎會勾結魔道,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再敢胡言亂語,我定不輕饒!”聲音猶如洪鐘鳴響,靈力裹挾其中,震得周圍空氣嗡嗡作響,嚇得那些嚼舌根的弟子噤若寒蟬,縮著脖子,像受驚的鵪鶉,大氣都不敢出。
“蘇瑤師姐,我們……我們也是聽旁人說的,那物證……確實挺唬人。”尖嘴猴腮的弟子,聲音哆哆嗦嗦,像冬日裡被凍僵的耗子,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全然沒了方才的囂張勁兒,偷瞄著蘇瑤滿是怒火的臉,身子一個勁兒往後退,生怕這“姑奶奶”把火撒在自個兒身上。
蘇瑤冷哼一聲,拂袖轉身,心急如焚地直奔執事堂,那速度像一陣旋風,白衣在身後獵獵作響,心裡頭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又氣又急,嘴裡嘟囔著“林羽啊林羽,你可千萬要撐住,我定不會讓你蒙冤受屈。”話語間,滿是對林羽的擔憂與信任,眼神透著決然,仿佛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為了還林羽清白,她也敢闖一闖。
執事堂內,幾位長老正圍坐議事,神色凝重,瞧見蘇瑤風風火火闖入,眉頭微微一皺。執事長老率先開口,聲音沉穩,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蘇瑤,何事這般慌張,沒規矩!”可目光在觸及她焦急神色時,又緩和了些許,隱隱猜到與林羽之事有關。
蘇瑤顧不上行禮,急切說道“長老,林羽被冤枉了,他絕不可能勾結魔道,那些所謂物證定是有人栽贓,還望長老明察,還他清白啊。”她眼眶泛紅,淚水在裡頭打轉,像一灣盈盈秋水,隨時要決堤而出,雙手合十,眼巴巴望著長老們,那模樣像個無助的孩子,祈求長輩主持公道,往昔在宗門的清冷高傲,此刻化作滿腔熱忱與焦急,隻為救林羽於水火。
執法長老撚著胡須,神色冷峻,沉聲道“蘇瑤,此事宗門正在調查,物證確鑿,不可僅憑你幾句話就翻案,林羽居所搜出魔道法器,嫌疑重大,需按規矩處置。”說罷,目光審視著她,似在考量她這番求情有幾分真心、幾分莽撞。
“長老,林羽平日為人,大家有目共睹,他從雜役起步,一路勤勉努力,在宗派小比也大放異彩,一心隻為提升實力、守護宗門,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蘇瑤據理力爭,聲音清脆,言辭懇切,像連珠炮般,列舉林羽過往樁樁件件善行與努力,“且那段時間,他與我一同外出曆練,歸來便遭此誣陷,分明是有人趁虛而入,精心布局,想把他置於死地,長老們可不能被表象蒙蔽啊。”她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枚記錄玉佩,靈力注入,玉佩投射出林羽在曆練時修煉、探尋遺跡的影像,畫麵中,林羽專注刻苦,毫無異狀,佐證著她所言非虛。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神色稍有鬆動,沉思不語,似在權衡利弊、斟酌真相。蘇瑤見有轉機,趁熱打鐵,又道“長老,求您下令徹查,從搜證之人、物證來源細細盤查,定能揪出幕後黑手,還林羽清白,也還宗門一個清明公正,若錯怪好人,寒了眾弟子的心,往後誰還敢為宗門儘心儘力呐。”她言辭懇切,眼中淚光閃爍,身子微微前傾,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把心都掏出來擺在長老們麵前,隻求一個公正裁決。
執事長老微微點頭,神色緩和,開口道“蘇瑤,你且莫急,此事我們自會慎重考量,加派人手,從源頭徹查,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你先回去,靜候消息吧。”聲音透著安撫,像給蘇瑤吃了顆定心丸,雖沒即刻還林羽清白,可也算邁出公正調查第一步,讓蘇瑤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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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謝過長老,退出執事堂,卻沒回居所,轉身又往弟子們的住處走去,想著多收集些線索,多訪些同門,不放過一絲一毫能證明林羽無辜的可能。一路上,不少弟子瞧見她,有的避之不及,怕惹麻煩上身;有的則湊上前,悄聲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似想幫忙,又怕得罪人。
“蘇瑤師姐,我聽說啊,王福那夥人,前陣子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謀劃啥事兒,說不定和林羽被誣陷有關。”一個小個子弟子,湊近蘇瑤,壓低聲音說道,眼睛左顧右盼,像怕被人偷聽了去,雙手不安地扯著袖口,滿臉緊張,畢竟在這風口浪尖,說出這話,得擔不小風險。
蘇瑤眼睛一亮,抓住他肩膀,急切問道“此話當真?你可彆瞞我,詳細說說。”那眼神像餓狼盯著獵物,充滿希冀,手上不自覺用力,疼得小個子弟子“哎喲”一聲,她才趕忙鬆手,歉意一笑。
小個子弟子揉著肩膀,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太確定,就看見他們夜裡聚在靈田邊,嘀嘀咕咕的,手裡還拿著啥包袱,模樣挺神秘,之後沒幾天,林羽就出事了。”說罷,又補充一句,“師姐,你可彆說是我告訴你的,我怕……”聲音越來越小,滿是擔憂與後怕。
蘇瑤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多謝你線索,若能還林羽清白,你可是立了大功。”說罷,轉身快步走向靈田方向,裙擺飛揚,像隻追逐真相的白蝶,滿心想著從靈田尋出蛛絲馬跡,解開這團讓林羽深陷困境的亂麻,日光灑在她身上,映出堅毅背影,仿佛這世間沒什麼能阻擋她為林羽洗冤的腳步,可前路曲折,線索零散,能否成功揪出幕後黑手,還林羽清白,依舊像霧裡看花,充滿未知與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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