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菲尼都城向南,那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在這之間有著許多村落,村落之間大多都是以水路通行,而路上的交通則是軍事通信為主,從大路向著都城菲尼的路大概有三四天的路程,而在菲尼都的城外有一個已經廢棄的驛站,在驛站的北邊是一片桃樹林,這片樹林是屬於一個來自遙遠的世界的人。
尤利亞茲和那真騎著馬出城還沒一會就看到了那片桃林,現在整片林子都已經沒有葉子了,在周圍的長春樹之間顯得非常顯眼,兩人剛剛走到驛站門口,就看到了裡麵傳出來的閃耀的光芒。從門口向裡麵望去,能看到一個紅發的青年,似乎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那就是尤利亞茲所說的人。
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擺放著一個浮空的金屬環,而那閃耀的電光正是從這金屬環之中釋放出來的。
“哦,你們稍微等一下。”
男人揮動了一下手,在空中飄動的金屬環就失去了光輝落在了地上,而地麵上畫上了許多那真都沒見過的文字,這似乎看起來像是一個巫師。
男人的名字叫做貝爾納杜,他穿著黑白條紋的長袍和義紫色黃色為主色調的菲尼人完全不一樣,尤利亞茲和他介紹了一下那真之後又講述了一下在山裡遇到的黑色的巨人,貝爾納杜看起來很認真地在傾聽這個故事,而從樓上走下來了一個穿著完全不一樣的女孩,和貝爾納杜同樣是一頭紅發,但是她剪的一頭短發是非常違反傳統,並且還穿著很短的褲子以及在腿上有交叉的帶子的裝飾,上半身穿著黑色的材質不明的衣服加上白色的披肩。
這兩人一看就非常特彆,特彆的人穿著特彆的衣服,住在特彆的桃林邊上。
“來茶給你們。”小女孩端著兩杯茶就遞了過來,這裡麵的茶葉似乎不是出產於鞍結、浩格的山上的茶葉,而是一種非常特彆的品種,女孩端好茶之後又回到了樓上。
“她是?”
“那真小哥,你不要在意,她隻是來幫忙一下而已。”
貝爾納杜聽完了故事之後又從一邊擺放的罐子裡麵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放在了吧台上。
“聽好了,在你們山中的這種巨人,還算是非常好對付的。”貝爾納杜揮動著右手,白色的粉末迅速燃燒了起來,火焰迅速變化樣子變成了一把紅色的匕首,他就把這個匕首當作禮物送給了尤利亞茲。
收到了匕首的小男孩似乎非常興奮,匕首上的花紋正是當年偉大者利普路波斯東征準失汗國的圖案,作為一名男爵的兒子,尤利亞茲也經常幻想著在戰場上殺敵的樣子。
“尤利亞茲,你是什麼時候和這位,巫師認識的?”
“去年來的時候,進城前我剛好看到了這邊桃林有人在哭,於是我和姐姐就過去安慰帕爾拉文西阿。”帕爾拉文西阿應該指的就是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反正就是貝爾納杜欺負了帕爾拉文西阿。”
“哦對了,雖然尤利亞茲幫我介紹過了,但是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貝爾納杜·古林多末,我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裡的,那個小女孩是我的妹妹奧黛麗·瑞托瑞克·莉莉·帕爾拉文西阿·古林多末,她是來玩以及幫我完成課題的。”貝爾納杜雙手抱在一起稍微有些緊張的樣子,那真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個邪惡的巫師,巫師是最不好相處的人了,但是和巫師關係好的話,能夠帶來的恩惠也是非常多的。
“我叫那真·海爾曼,姑且算是一個王族的遠支,現在正在菲尼都學習,之後可能要北上衛卡都向東去草原上。”那真看得出對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先喝了一口茶找地方坐了下來,這裡地上已經有很多灰塵了。這個廢棄的驛站似乎是被用作了貝爾納杜的實驗場所,按照安德拉和巫師們的協約,所有的實驗地都需要申請,雖然申請不會有駁回的情況,但是這也是為了了解巫師們到底在哪裡要乾什麼,以防發生意外的時候找不到負責的人。
“我記住了,我的記性非常好。但是現在有很多事情都讓我焦慮。”
貝爾納杜在大廳之中來回走動著。
“關於山中的怪物的事情,這確實是很不可思議,哨兵竟然沒發出警報,這對於寶貴的貴族學生來說可是很危險的。不過換一個思路的話,那可能是憑空產生於哨兵站的中間位置。”
“中間的位置?”
那真難以想象在這麼小的位置裡麵難道會突然出現一個這麼大的怪物麼,就算是怪物,也應該是生物,生物就要有很大的活動範圍,有固定的地盤,野獸們會因為人類的活動經常和人類發生衝突,這樣的怪物的行動應該也是差不多的事情。
“這就是突然出現的,然後又突然消失了,對吧尤利亞茲,你在姐姐的照顧下看得很清楚吧。”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尤利亞茲走到樓梯向上看了看,在樓上的帕爾拉文西阿也在二樓對著他招了招手。
“我也不清楚,光是幫你們的村民解決突然出現的巨狼襲擊就已經讓我頭疼了。”貝爾納杜煩躁地用手彈動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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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我去了,那狼就不會出現,就像是它能夠感覺到我一樣,而普通村民又搞不定這樣的動物,這已經構成了一個悖論了,我並不是擅長狩獵的人,但是周圍的正牌獵人又殺不死它。”
“巨狼?”尤利亞茲聽了之後立刻提起了興趣,“加入貝爾納杜先生搞不定的話,我能否幫忙去呢,現在學校給我們放了假,這幾天剛好非常空閒。”
貝爾納杜轉過頭看著那小男孩,又看著這邊的青年。
煩亂的思緒讓他非常焦急,自己的課題還沒有完成,而村民們又求著這個巫師去解決家畜受到襲擊的問題,但是評價了兩人的能力隻是還是搖了搖頭。
“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我不覺得你們有可能解決得了那東西。它非常敏感,野生動物是非常不願意受傷的,隻要有受傷的可能性它都會躲開,我不會考慮你們。”在那邊走來走去的貝爾納杜很明顯和安德拉的人完全不一樣,不止口音有些奇怪,並且有時還會說出一些聽不懂的詞彙,就連那真這樣學識淵博的人也完全不懂。
“不行麼?”
“太危險了,你會被它吃掉的——!”
貝爾納杜摸了摸自己不長的胡子之後走到了樓梯邊上用手撫摸著尤利亞茲。
在樓上的帕爾拉文西阿對著貝爾納杜說了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他們互相對話了幾句之後,帕爾拉文西阿又從上麵走了下來,並且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箱子。
“這個。”
把東西拿下來之後帕爾拉文西阿又走了上去。
“哎,我也沒辦法,你看她都這麼說了,你們想要逞英雄的話,不要和我扯上關係,死人也不是我做的。一個人想要成為英雄,總要有些犧牲精神的,尤利亞茲,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那真搖了搖頭,這寶物都拿出來了,看起來是真的要被拖下水。
“我就想要問一些問題行麼?尤利亞茲的姐姐,到底是怎麼樣變成那個樣子的,不知道您知道這事麼。”
“你還真是問對人了。”貝爾納杜笑了笑,“不過,你知道了也沒有用處,為何要傷害自己呢,你就隨意想象,獲得了神隻的賜福還是得到了靈丹妙藥,讓自己好受點就好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回避這個問題的答案,這讓那真非常沮喪,就算陪著尤利亞茲去玩英雄遊戲恐怕也找不到答案。
這件事情,似乎知道的人都不在意原因,尤利亞茲也隻是覺得沒必要說的樣子,這更是讓那真好奇,假如他們能夠量產這種類型的人話。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現在安德拉的丞相路蘇的孫子對吧,你的名字,我確實是知道。”貝爾納杜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宮廷爭鬥是非常無情的,你爺爺要是解決不了北方的叛亂,恐怕是撐不下去了。”
“我……”那真啞口無言,他說的這些全都是對的,也隻能默認了。
在那邊的尤利亞茲打量著箱子,並不理解裡麵的東西是什麼,而在二樓的小女孩隻是不斷地在用口型示意著尤利亞茲打開箱子。
“那箱子裡麵是什麼?”
“阿這個阿。”貝爾納杜轉過身雙手捧著茶杯吹著氣,“這隻是一把武器,能夠讓人彌補本身的差距。不過,這也會非常危險,當人擁有太強大的武器的時候,這並不能增強人的防禦,被打中,就會死。”
這就是讓人去送死的興奮劑而已。
那真非常清楚這種事情,安德拉王曾經搞到了不少巫師們打造的強大的兵器,能夠讓人以一敵百,但是一個人的身體終究還是肉身,是那有可能真的以一敵百,就算手上的武器碰到彆人就能殺死敵人,但是自己也很容易被對方的弓箭射殺,正是因為這樣,那真才對安海貞非常感興趣,假如能夠得到變成那樣的方法,那可比強大的兵器有用多了。
“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去用這麼危險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