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燈籠不聽話,氣咻咻的某人,一個撲騰過去。
本就喝多了,底盤自然不穩,腳一打滑“嘭”地一下,整個人撞到了門框上。
“嘶!”這下是手疼腦門也疼,醉鬼一下子就老實了。
“罷了!待明日睡起,本將軍再來取你吧!”一手甩著,一手摸額頭,醉鬼跌跌撞撞地進屋睡覺去了。
屋外依然北風呼嘯,目睹了一切的下人們,極度無語地麵麵相覷了片刻,才默契十足地收回了眼神和表情。
主家喝多了犯蠢,他們當下人的可不敢亂加評論,還是保持緘默隻當沒看到吧。
進了屋的某隻醉鬼也不肯安分,躺到床上後you不忘摸出壓在枕頭下的手機來。
委屈巴巴地錄了長長的一段音,總算絮叨了個夠本,才“咚”的一下放進木匣子內傳給神仙姑娘,這才一手扣在木匣子上,醉死了過去。
應以湄收到外殼上帶了點血跡的炫彩手機時,心頭不由得跳了一下這是血跡?好大兒又受傷了?是遭遇了敵襲嗎?玄陽關又被圍了?
等她打開手機,點出錄音來聽完將近二十分鐘時長的錄音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即青一陣紫一陣的,那叫一個精彩。
什麼敵襲啊?純粹是她自己在瞎緊張。
人家是父子倆一起酗酒,喝多了回來不忘給她發酒瘋,錄了一段亂七八糟的音發過來呢。
聽完那醉鬼的醉言醉語,她已經充分地了解到,為什麼有人說千萬不要跟醉鬼多理論了。
確實,喝多了酒的人壓根兒就是不可理喻的,說話都能顛三倒四地,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哼了哼,打算暫時不回複那隻醉鬼了。
就讓他醉著吧,等醒了再說。
第二天,等易涵往一覺醒來,發覺自己是手疼頭也疼。
他攤開右手一看,隻見手心破了好大一塊皮,淤青的掌心還凝固著已經乾掉的血跡。
他麻木地抬起無礙的左手,摸了摸額角上疼痛的地方。
“嘶阿!”一陣刺痛驚回了他的神魂。
易涵往我昨晚是撞哪兒去了?怎麼手淤青成這樣?腦門上也腫了個大雞蛋?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但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手機不見了。
可見,他昨晚又給神仙姑娘傳信了,但對方未見回複。
易涵往擰了擰眉,起身洗漱換衣,忙完後開窗傳令道“叫府醫來一趟!”
他家的府醫是軍醫兼任的,自從神仙姑娘賜下神藥和醫書之後,軍醫們的醫術都普遍提高了很多。
收到往昔院的傳話,上午當值的王軍醫提著醫藥箱匆匆而來。
待得見到自家少將軍的悲慘模樣,王軍醫頓時就默了“少將軍,您這是上哪兒弄來的傷啊?”
不是聽說昨夜將軍父子二人暢飲了一宿嗎?大將軍宿醉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呢。
少將軍這酒氣倒是沒多少了,但這手掌和額頭可傷得很嚇人啊。
該不會昨夜被大將軍趁著酒勁兒給揍了吧?
易涵往被王軍醫問得愣怔了下“昨夜喝多了,沒印象了。”
總覺得他似乎忘掉了點什麼。
待王軍醫給他散瘀又擦好藥酒走人之後,易涵往隨意吃了點早食,轉身就去了書房拿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