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這一晚,暫住在酒店。
宋菱顏到了晚上發了一張離開臨城的機票。
“真不行出去躲躲。”
她打了一個電話,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
可是容音一言不發,許久,忍不住問
“為什麼幫我?”
她其實一直都不明白。
自己和宋菱顏之前並無交際,但是宋菱顏對自己的關係卻超乎了尋常,明明,她們在外人看來,是情敵關係。
“容音,你真的不記得了?”
宋菱顏也問了一句。
什麼?
容音的停頓,顯然是狐疑。
隨即,她聽到了那頭一道歎氣。
半晌,宋菱顏說“容音,你十八歲的時候,替我做過證。”
宋菱顏的話,讓容音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們,一直是同學。
宋菱顏一直都是學校裡麵的叛逆少女,十八歲那年鬨得最嚴重,被傳和班主任談戀愛開房,不雅照傳遍了全校。
學校兜不住,決定予以開除處理。
宋菱顏一個月都沒有來上學。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能上大學。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學校撤回了對她的處罰。
“你挺走運的,開房的記錄被人證明作假,但是談戀愛這件事是真的,所以隻記過,保留你的學籍。”
那時宋菱顏聽到消息的時候難以置信。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她鼓起勇氣問是誰。
教導主任倒是一臉板正,淡淡道“學委,酒店是容家的產業,她了那一晚的所有監控記錄和證明,證明你從未在那間酒店有過開房記錄。”
那一刻,宋菱顏更覺得荒唐。
要知道,那段時間,宋家都已經放棄了調查。
母親更是第一次聽到就認定了她和班主任有一腿,連調查都沒有,就直接認罪要給她辦理出國手續。
所有人都認定了她水性楊花,小小年紀就不尊師重道和班主任偷嘗禁果。
回神,宋菱顏也忍不住戲謔。
“他們都不相信我,但是唯獨你……容音,你究竟是真聖母,還是腦子單純?”
電話裡,宋菱顏重提這件事的時候,嗓音不自覺顫抖。
宋音恍聲。
記憶有些久遠。
“我有次放學的時候,給班主任送作業,你在裡麵。”
容音回,眨了眨眼睛,眉眼清冽。
宋菱顏愣住,臉上尷尬幾分,卻還是承認“我確實和他談過。”
那是她的初戀。
最美好,也最痛心。
一直到分手,她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精心騙局。
甚至為此差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你既然知道,怎麼會……”
“我看到他想要伸手摸你的胸,被你用力拍開,原本嘻嘻哈哈,可是你突然就一本正經告訴他,你們在正經談戀愛,現在規規矩矩,等長大了,一切按部就班。”
容音繼續道,似乎是陷入回憶,聲音有些飄忽。
“我那個時候就想,宋菱顏並不是傳說中的那樣桀驁反骨,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也覺得,這樣的女孩,應該不會行差踏錯……”
“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就調查了這件事,果然……”
她說。
空氣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