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麼厲害的人,現在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老仙參連連後退,他不想被李氏之外的人折了參須。
桑樹老祖宗卻覺得,這人是奪舍了李氏後人的身體。
所以,他雖然聞到了李氏的血味,卻也聞到點彆的味道,還很熟悉,像是來自靈魂的。
十萬年前,他應該也是見過的才對。
“你是何人?”
老桑樹問道。
木木趕緊跟老鬼求助,她這一頓假話,可彆露餡了。
據老鬼所說,他和朝露來這裡,露麵的是他,還傷了當時的李家家主。
因此,木木特地告訴老鬼,彆讓他出來,等下若是忽悠過去,要進來也是朝露來。
“我是暮塵,我就說白了吧,今日是護送我那夥伴來這裡取一件遺物。”
“雖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在哪,但對她好似很重要。”
“她是這裡的後人,這裡算的上是她的家,你們這些人竟然連主人都敢綁架!”
“暮塵?”老桑樹思來想去都想不出是誰,邊上的老仙參也是。
他隻記得,是個渾身充滿不舒服氣息的男子,被黑色的氣體包裹著,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你是暮塵?十萬年前打傷李家家主的那個?”
“是我,那個人也太弱了。倒是這裡的陣法,我頗感興趣。”
木木環顧四周,假裝是要破陣的樣子。
她不過是想,趁著被老桑樹高高舉起,好給老鬼看看,這個乾坤瓶的出口在哪裡。
隻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
“主人,這整個乾坤瓶,似乎沒有出口,隻能是通過瓶子主人的意識進出。如今李家早已無人,這瓶子就沒有了主人,那老仙參好像是知道瓶子的陣眼在哪,從哪裡進出的。”
“那你看的出來陣眼在哪嗎?”
“看不出來……”
老鬼能力有限,破陣還真不是他所擅長的。
木木無力的望天,這可真是為難,如今的她就是板上的魚肉,任憑這兩個老東西宰割。
忽的,木木眼前一亮。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
老桑樹先問。
老仙參不知道木木要刷什麼把戲,隻是時刻準備得逃走,他可不想和這個怪物鬥。
“我那夥伴,是李氏的後人,她身上的血脈,是你們想要的,而我們,也隻是來這裡取一件東西。
想必你們也知道,雲家背主,霸占這裡已久,如今你們被困在這裡,何不讓我那夥伴做了這乾坤瓶的主人,帶你們離去?”
“不行!”
老仙參第一個反對,畢竟利益和他沒什麼關係,但要這瓶子認主,還是不行,那可是個小丫頭,能做的了什麼?還能重振李氏不成?
天織一族已經沒落,這世上再無天織錦繡,也無人能織出那等霞織來,更無人能繡出李氏真正的繁華。
既是如此,這些蠶便在這裡沉寂也好,沒得必要成為這世間爭奪之物。
再加上養這些東西隻能是李氏的血脈,那些隱藏的李氏中人,也隻能是成為旁人養血的工具。
除非,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先彆著急反對,我若是說,我能讓李氏的天織錦繡重現人間,能把雲家絆倒?這樣的條件如何?”
“你一個女娃娃,連自保都做不到,我現在捏死你的身體簡單的很。”
老桑樹剛剛是因為血液的供應,有些想答應,一直靠著仙湖的水,他們也隻能活著而已,若是想繼續修行,還是得李氏的供養。
“隨你,反正這身子也是弱不經風,我下次再找個好點的便是。”木木那副不在意的樣子,成功的讓老桑樹相信了她是奪舍來的。
“不過你們可得想清楚了,我那朋友,估計是這世上唯一的後人,你若是毀了,可就再也沒有李氏。”
“還有,我說這些條件也是有保證的,我姐姐的繡技神乎其神。在京都有一名滿京都的繡坊,一件難求。重振李氏繡技,不成問題。至於雲家,那位李氏的後人和雲家可是弑族之仇,如今,她最親近的生母也被雲家所害。
這仇是一定得報的。”
“還有,我這位小夥伴的身份也不簡單,她可是未來女帝的人選。”
木木一口氣說完,這下這些樹應該不會真的殺了她吧。
“胡說,你身上也有李氏的氣息,不過另一股氣息更強大。李氏還有人,絕不會絕後!”
老桑樹說的認真,家主臨走前沒有帶著這個瓶子,應該是有自己的顧慮,當年的家主說過,他會保住李氏血脈的。
他才不相信家主的話有假。
雖然是一等幾十年,甚至瓶子的契約印記都消失了,他們還在等著。
為了躲過雲家人,仙參們都是偷偷外出,雲家至今沒找到乾坤瓶的所在,還有李氏的傳世之寶。
“你們是太久沒出去,如今世上那還認得天織李家,有天織一族稱號的,也隻有一個雲家而已。”
桑樹們嘰裡咕嚕的商量這,連地下的仙參們也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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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李氏守護這裡幾十年,等到最後,卻沒等到家主帶著李氏的族人回來。
難道,李氏真的滅亡了?
於此同時,木木卻在問老鬼,“為何那樹精說我身上有李氏的氣息?”
“嗯……”
老鬼沉默許久,他也不知道為何,便道“或許是因為主人和昭玥公主一直在一起的緣故,多半是染上了什麼氣味。這些東西的鼻子也太不靈敏了。”
“那另一種氣息是?”
“嗯……主人靈魂裡傳來的,聞人一族的生之力,還有帝氏的鬼之力。”
“那是什麼?”
“生之力與朝露的差不多,鬼之力能讓主人的靈魂不滅,就算是靈魂之體,也能或者。”
老鬼也是當年遇到帝熵時知道的。
當時的帝熵,帶著的就是木木另一半靈魂來和他們簽下的契約。
“這麼說,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真的死去?還能以靈魂的形態活著?”
木木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她好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她這膽小怕死的標簽今天起便可以摘掉了。
這剛得意幾分,那邊醒來的朝露一句話把木木打回了原形。
“主人現在是隻有一魂,需得有一魄才行。”
朝露懶洋洋的伸個懶腰。
看看兩個癱倒在地的人,青桃和錢雲雲一宿沒合眼,這會兒睡的正香。
想了想,朝露沒再打擾他們,隻身一人去找那乾坤瓶所在的地方去了。
“朝露你醒了?”
“嗯。”
“醒了你就潑我涼水!”
“主人這是事實。”
朝露的聲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