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叫錯了,您的母親是侯府的何杳娘,我家姑娘可沒您這麼大的兒子!”
春禾冷著臉,崔家人的臉皮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厚,他是怎麼說的出口求姑娘救他的!
“可我叫了您六七年的母親,母親看在往日的情分,幫幫我!”
崔景煊一愣,但他知道,自己欠下的那些銀子,侯府是還不上的,可對紀初禾來說,卻小菜一碟。
前不久國公府送的聘禮,那可是羨慕了整個都城呢!
“崔公子何時與我家姑娘有往日情分?是崔公子與父母姐妹欺騙我家姑娘的情分麼?
那這樣的情分,我家姑娘不稀罕!”
春禾勾起一絲冷笑,眼神示意轎夫彆理會崔景煊,若是還擋著,就撞過去。
轎子裡的紀初禾一句話都沒說,實在是沒什麼說的,而且春禾說的也正是她要說的。
崔家人到底都是自私自利,膽小的性格,崔景煊瞧著轎夫真不理會他,嚇得急忙站起身,躲到一旁。
“嘁!”瞧此情景,春禾不屑的冷嘁一聲!
崔景煊頓時漲紅了臉,難堪的。
等轎子走了好遠之後,紀初禾這才揭開轎簾道“派人去給賭坊夥計說······”
說什麼呢,自然是說,怎麼快點叫侯府落難。
紀初禾本以為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才一天之內遇上崔家倆姐弟。
可直到在金飾齋遇上福怡郡主,紀初禾才深覺,自己這不是沒看黃曆,這是被倒黴鬼附身了。
聽說福怡郡主成親之前,可是對外說,非姬君堯不嫁的。
以前傳聞姬君堯好男色,身邊沒有女人,福怡郡主還能平靜。如今姬君堯與她定親。
保不齊福怡郡主會發什麼瘋。
再說了,據她所知,當初福怡郡主嫁給伍栐,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她。
是她與姬君堯說,國公府看上了福怡郡主,想給他們兩定親,這才有了成親王府與學士府的賜婚聖旨。
“你便是那紀初禾?”
就在紀初禾胡思亂想的時候,福怡郡主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紀初禾。
“福怡郡主!”
紀初禾欠了欠身。
“紀姑娘果然長了張勾引男人的臉,怪不得堯哥哥放著都城中,那麼多年輕漂亮,家世清白的千金小姐不要,卻鐘意你為妻!”
福怡郡主到底年歲還小,麵上看似不在意,但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眼眶。
她嫉妒紀初禾的長相,端莊中帶著嫵媚,正是男人最喜歡的樣子。
也嫉妒紀初禾一個和離婦,能過的這般瀟灑。
更嫉妒姬君堯願意讓紀初禾做他的妻子。
“郡主說的是!”
紀初禾頷首淡淡應下。
被成王夫婦嬌寵著長大的郡主,年紀小,脾性大,更是個不依不饒的性子。
她若是辯解,隻會讓福怡郡主越氣不過。
“你······”福怡郡主語氣一滯。
她想過紀初禾會頂撞她,也想過紀初禾會懦弱的不說話,甚至想過紀初禾會將姬君堯叫過來給她撐腰。
但是福怡郡主萬萬沒想過,紀初禾會如此淡定,不卑不亢。
以至於福怡郡主準備好的那些侮辱紀初禾的話,愣是憋在嘴邊,說不出來。
“郡主是來選首飾的嗎?金飾齋的首飾基本都是黃金首飾,郡主年輕,金首飾不襯郡主氣質。”
紀初禾勾唇,其實對付這些小姑娘最好的辦法,不是硬著來,你越是表現的在意,她們就越是起勁。
相反,你表現的平平淡淡的,她們反而覺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