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寂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站在殷淩霄身旁,呼哧帶喘地說道
“淩霄,我聽說有十幾個考生被抓起來了,說是在府衙門口鬨事,汙蔑永平府案首的文章是抄襲的,現在全都取消院試資格了!”
眾人一聽,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當中確實有人動了歪心思,想要附和傅小蓮鬨事,現在聽到這話,頓時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發聲。
殷淩霄眼神冷漠,目光落在山門前一眾人身上,緩緩說道“太後頒布女子恩科,為的就是看到女子自強,而不是自己不行,就要強行拖彆人下水。”
短短的幾句話,卻如萬鈞雷霆,壓得眾人頓時變了臉色。
傅小蓮臉色慘白,旁邊的小姐妹也忍不住腿軟了。
“這……這什麼情況?”
“還不明顯嗎?殷世子是想敲打傅小蓮慎言,當今掌權的可是太後,誰敢說女子不如男,這不是公然和朝廷作對嗎?”
“沒錯,太後頒布女子恩科,就是為了提高女子地位,傅小蓮說那話不就是打太後的臉嗎?”
“那這傅小蓮到底圖什麼啊,第一名不是她姐姐嗎?”
“你忘了偷學事件嗎?就是她汙蔑的她姐姐,這一次估計是想故技重施罷了。”
傅小蓮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以及時不時落過來的鄙夷眼神,仿佛再次重現了半年前她當眾出醜的一幕。
但不同的是,上一次還能說是自家姐妹的小打小鬨,可這一次,殷世子卻將事情上升到更嚴重的地步,想想傅父一心想要巴結太後的模樣,傅小蓮兩眼一翻,頓時又暈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人扶住她了,因為她身邊的小姐妹也齊齊暈了過去。
直到殷淩霄的背影走遠了,才有人繼續酸聲道“……話雖如此,可沒準傅淳兒真是抄襲的呢?”
“行了,這話騙騙彆人就得了,彆把自己給騙了。”
“就是,傅淳兒可是第一名,比很多南直隸的學子都強。抄襲誰的?你的啊?”
……
這天的白鹿書院注定不會平靜,但有一點肯定的是,再沒有人敢惡意鬨學了。
國子監。
上官皓的隨從在永平府看榜,第一時間趕回京城,向主子回話。
傅衡不敢置信,一遍又一遍地搖晃隨從的肩膀“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長姐中榜了?!”
隨從擦了擦汗,見自家主子完全沒有解救自己的意思,反而比傅衡還要高興,頓時癟起了嘴。
“傅小姐確確實實中榜了,不僅是遷安縣案首,還是永平府案首,剛才小的碰見路人,說是傅小姐還是白鹿書院的案首,啊不是,是白鹿書院的第一名了!”
傅衡這才鬆開了隨從的肩膀,他在原地轉了幾圈,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種感覺,比他自己拿第一名還要高興。
上官皓忽然開口道“不如……我們現在去白鹿書院看榜?”
傅衡用力地點點頭,沒注意到上官皓眼神中的閃爍。
國子監同窗見他們要出門,好奇問道“傅衡,我聽說你姐姐考第十九名啊,這小廝莫不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