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淩霄隻是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沒有分給她半分反應。
柳如玉臉色更難看了。
五位考官落座第一排，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
頭幾個參賽者大概是因為太過緊張，站在台上身體微微顫抖，考官提問時他們大腦一片空白，非常影響發揮，一下台就哭著跑了。
受他們影響，所有參賽者氣氛明顯緊張起來。
傅淳兒坐在座位上，心裡計算著台上的學子在這一輪大概能拿到的分數。
她發現那些筆試好的學子，往往在台上都過分緊張，發揮的都不是很好。到最後能跟她爭魁首的，大概也隻有殷淩霄和柳如玉兩個人。
如果能忽略旁邊殷淩霄強烈的視線，她相信自己上台時能表現得更好。
殷淩霄似乎等得無聊，座位打亂後他旁邊沒人，就揪著傅淳兒不放，時不時就轉頭看向她。
狗男人怕不是故意來擾亂她心態的吧！
傅淳兒趴在桌子上，用一隻手捂住半張臉，全神貫注看台上，徹底隔絕某人。
將近一刻鐘的即興提問，柳如玉的確表現得很好，她前半程對答如流，隻是後半場難度忽然拔高，讓她一瞬間有些亂了，不過她很快又平穩了下來。
台下的考官知道她是去年的魁首，絲毫不心慈手軟，問題一道比一道難。
柳如玉心裡壓力飆升，後背上全是汗，最終有一道問題她苦思了許久，才在線香徹底燃儘時答了個平仄不太合的對句。
而接下來，殷淩霄上台。
殷淩霄站起來前，忽然向傅淳兒湊近了些“姑娘，我有些緊張，你能幫我鼓氣嗎？”
傅淳兒抿唇，很虛偽地笑了下“放輕鬆，你一定可以的。”個屁啊！！
殷淩霄笑著道了謝，隨意地走上了台，底下的學子們全都興奮地小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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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的少年站在台上，並沒有他說的那樣緊張，他眉目鋒銳，氣勢淩塵，五官如同精雕細琢過一般，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殷淩霄對答流暢，仿佛考官的題在他眼裡就如呼吸一樣簡單。
底下的女學子全都發瘋了。
“雖然知道他筆試第一，但真正上台才知道殷世子有多厲害啊！”
“你還能關注他答了什麼題？？我全程都在看他的臉，這也太好看了吧！！”
“白鹿書院的學子也太幸福了，好羨慕她們啊啊啊！！！”
傅淳兒卻稍微鬆了口氣。
殷淩霄雖然對答如流，但他似乎並不了解比賽規則，不知道答題時需要“炫技”，也就是說答上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對句的意境要越高深越好。
傅淳兒在聽到叫自己名字時，從容地上了台。
柳如玉看到她走上去，眼底露出淡淡的不屑。
同樣是世家貴女，她自然知道傅淳兒的出身，不過是個從鄉下接回來的野丫頭罷了。
在鄉下傅淳兒不可能有機會參加這樣的場合，估計她一會兒就會露餡，說不準還會緊張地哭出聲來，就跟前幾名考生一樣。
筆試的題並不難，她和傅淳兒也隻是相差兩分而已。雖然她能拿到第一讓人有些驚訝，但真正的難關還是在最後兩輪比賽上。
柳如玉隨意把玩手中的匿名信，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何況……傅淳兒的底牌已經被她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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