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刀(六)_柳色逢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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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刀(六)(1 / 2)

殷裕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蕭時的意思,點頭答應“好嘞!”

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緩緩撒向大地,給這個寧靜的村莊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柳時衣的破茅草屋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淒涼。先前被殷棋所毀的屋子,此刻已是滿地狼藉,一片破敗景象。

蕭時靜靜地走入這片廢墟,他的目光在四周環視了一圈,然後踏步走向屋中堆著的雜物。他凝神片刻,從滿堆的雜物裡抽出兩個牌位。他的目光一一從上麵掃過,最後落在其中一牌位上,上麵寫著“先父柳山之位”。

蕭時盯著牌位上的字樣,徐徐念出上麵的名字,眉頭緊鎖。他心中暗自疑惑“柳山?當年淩霄盟那群人裡,從未出現過這名字。倘若他真和淩霄盟沒有關係,為何隻有柳時衣能用月見刀?難道說她身上有著獨特功法?”

蕭時拿起那牌位,卻發現背麵有著刮痕,看起來像是之前沾上了什麼之後被人為刮掉後留下的痕跡,那痕跡看起來頗有些眼熟,但他一時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正當蕭時陷入沉思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慌張的大喊“師父,不好了——”殷裕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驚恐。

蕭時立刻將牌位放回到原位,回頭看向門口。隻見殷裕急匆匆地趕來,氣喘籲籲,滿麵焦急。

“何事?”蕭時沉聲問道。

殷裕焦急地回答道“方才我聽人說,說柳姑娘被欽天司的人抓走了!說是,說是她殺了人!”

蕭時的動作一頓,眉頭兀自皺起。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既驚訝又疑惑“她?殺人?”

欽天司內,大堂莊嚴肅穆,堂上懸掛的清正廉潔牌匾熠熠生輝,似乎在默默審視著堂下的一切。牌匾下方,縣令坐在案後,手執茶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堂下跪著的柳時衣,心中卻是焦急如焚。

“說吧,你怎麼殺了日月藥莊的人?”縣令的聲音冷冽而威嚴,讓柳時衣的心頭一緊。

柳時衣抬起頭,臉上滿是委屈和無奈,“大人,我真的沒殺人啊!我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平時也就小偷小摸一下,哪敢殺人啊?我連殺隻雞都不敢!”

縣令聞言,眉頭一皺,“誰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村口的老金可說了,他那天就看見你進去過藥莊!”

柳時衣急忙辯解,“我進去是取錢,取完我就走了!真的!是那金絲雀讓我去取的,他說那藥莊掌櫃是他舊識。你們要找,就找他去!”

縣令眉頭緊鎖,“金絲雀?那是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是我。”

縣令抬眼望去,隻見欽天司門口走進來兩個身影,正是蕭時和殷裕。蕭時走到柳時衣身邊,不動聲色地與她對視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求救之意。他抬頭看向縣令,語氣平靜卻堅定,“是我讓她去的。大周哪條律法規定,百姓不得去藥莊取錢了?既無人證,也無物證,你們欽天司憑何抓人來問話。”

縣令被蕭時的話說得有些掛不住臉,麵色微沉,“放肆,何人在堂上胡言!”

殷裕走上前來,微微一笑,“那是我師父。”

縣令看清來人是誰,麵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有些下不來台。他輕咳一聲,努力保持威嚴,“原是殷家的少爺,但縱是你殷家,也沒有擾亂公堂的道理。”

殷裕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大人說的是!但柳姑娘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哪有本事殺人啊?況且確有人證能證明柳姑娘是去藥莊取錢。大人您明察秋毫,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縣令有了台階下,輕咳一聲,放緩了語氣,“本就隻是尋柳時衣來問話罷了。柳時衣,本官且問你,你說去藥莊取了五兩銀子,之後所到何處?可有人證?”

柳時衣聞言,心中一鬆,連忙回答道“在桂順齋買了點心,還給了蕭時一塊,給村口的孩子們每人分了錢去買糖葫蘆,去張木匠家交了修繕費,遇到老錢說書把剩的銀錢都支援他了”

縣令聽得眉頭緊皺,打斷了柳時衣的話,“夠了夠了你說的這些會讓人一一查證,現下你可以走了。但是,在抓到真凶前,你還未完全洗脫嫌疑,本官會隨時喊你過來問話。”

殷裕聞言,連忙拱手道“大人英明!”

柳時衣雖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隻得點頭起身,有氣無力地離開了大堂。她知道,雖然暫時擺脫了牢獄之災,但真正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眾人正要離開欽天司,一位衙役急匆匆地從門外跑進,打斷了即將散去的喧囂。他氣喘籲籲地向縣令稟報“大人,三日之期已到。從落月泉撿回來的那小子,依然是一個字都不肯說,我們什麼都查不出來。您看,要不要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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