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一)_柳色逢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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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村(一)(1 / 2)

生死攸關之際,一隻手橫空出現,搶過魄風手中的月見刀,帶著強勁的內力橫劈出去。

棋落刺斷,無邊長卷被刀意撕裂,四處紛飛。四人震驚地看著碎卷之下,柳時衣持刀而立在紅光中央,那紅光從未如此閃耀,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殷裕驚地下巴都合不攏“她、她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魄風怔怔地看著柳時衣“方才那風月無邊陣,竟是,竟是讓她與月見刀的刀意徹底融合了……”

蕭時看向柳時衣,眼中閃過一絲驚歎。

與此同時,他心中的疑惑也悄然升起。

若柳時衣真是他的小師妹,又為何能將月見刀用至如此地步?

下一刻,柳時衣持刀躍起。元琴甚至隻來得及看到麵前人影一閃,她的雙手便被連根斬下,她原本抱在懷中的琴也落在了地上,轉瞬之間,琴毀人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三人皆是一愣,好半晌,顧書才說道“連個丫頭也打不過,廢物。”

顧書還未說完,麵前便撲來一股刀意。他輕踏足尖迅速後退,轉頭看去,隻見柳時衣雙目赤紅,長發紛飛在月光之下,配上她身上那一襲破爛的喜服,簡直宛如惡鬼現世。

“她這內力,不對勁。”

白畫見勢不妙,皺眉後退,沉聲道“撤!”

三人縱身想逃,柳時衣卻雙手握刀,自天而落,體內磅礴內力伴著刀意呼嘯而去。那三人竟是生生被斬落到地上,鮮血四濺,場麵慘烈。

柳時衣紅著眼,如同嗜血羅刹,她冷冷地道“我都說了,想要刀,就先把我殺了。”

又是一道紅光閃過,畫卷還未來得及展開便被劈成了碎片,鐵毛筆更是直接被砍斷呈兩截。白畫和顧書掙紮片刻,終是斷了氣。

殷棋人離得最遠,此時也是被那雄渾刀意衝撞地站不穩身子。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不再猶豫,立刻踏步而飛。柳時衣還要提刀再追,卻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柳時衣!”

蕭時迅速上前接住倒下的柳時衣,伸手一探,隻覺得她體內氣海不停翻騰,幾乎超出經脈能負荷的極限。

還好,應當隻是暈過去了。

蕭時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阿時。”魄風難得見蕭時如此失神的樣子,把他從思緒中喚醒,“此地不宜久留。”

蕭時點頭,將柳時衣背起,眾人緩緩走回流水村的方向。

月色下,落月泉邊很快恢複了寧靜,除了地上的屍體和滲入凍土的鮮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千裡之外,妄情山莊的長命殿內,閉眼禱經的女人忽然睜開雙眼。她緩緩起身,走到一麵承著山莊內眾人命燈的牆櫃前。

牆櫃之上,眾燈明亮,唯有三盞命燈暗了下來。

穆若藍眯眼看著那三盞黯淡的命燈,眉心微挑“竟是都死了?”

穆若藍沉默許久,忽地一笑“好,好。我倒要去看看,這是個什麼人物。”

她眼中寒光一閃,“莫淩峰,你可躲好了,千萬彆讓我抓到你。”

下一刻,穆若藍一躍而出,身影消失在外麵的茫茫大海之中。

柳時衣剛恢複意識,便發現身上無處不疼,每一寸肌膚都似乎裂開一般。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還沒看清東西,就聽見“嗷”的一聲,一個人影帶著哭腔撲了上來。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殷裕緊緊抓住柳時衣的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

柳時衣避開殷裕的“攻擊”,試圖在模糊的腦海裡尋回先前發生的記憶。為什麼她渾身疼得像骨頭全碎了一樣?為什麼是殷裕守在自己床前?為什麼煙嫋不在——

柳時衣動作一停,腦子嗡的一聲,仿佛被一聲喪鐘喚醒了所有記憶——灑滿鮮血的喜宴,把內力全傳給她的煙嫋,擋在她身前的花嬸,把她扔出百花樓的朱老九張木匠老錢,硬抱著她離開的小九……

霎時之間,柳時衣想起了一切,死了,都死了,她所有的家人都死了。為什麼她還活著?她憑什麼還活著?

“柳時衣,你、你還好嗎?”殷裕看著微微顫抖的柳時衣,有些害怕。

殷裕的喊聲,讓本來守在屋外的魄風和蕭時迅速趕了進來。

蕭時走到窗前,想要摸摸她的額頭。

柳時衣沒說話,隻是側過頭去,避開蕭時的觸碰。

殷裕看柳時衣身子微顫,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冷了嗎?給你加被子好不好?還有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柳時衣,你彆嚇我。”

柳時衣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半晌,笑了笑。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她還能在這活著,聽他們說話,她憑什麼?

蕭時盯著柳時衣空洞的眼神,一開始的欣喜淡去,眉頭逐漸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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