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呢,之前百仙賜福的時候,淩霄盟那群人不是死了嗎?我們還特意派人去她麵前講來著。結果她不但沒走,還又開始在中州城裡翻找起來了。”
老李輕輕將手中的瓜子換成了花生,手指熟練地剝著花生殼,一顆顆飽滿的花生米落入他的掌心。“這江湖之中,風雲變幻莫測,誰又能料到妄情山莊會與淩霄盟突然交惡呢?”
蕭時微微皺眉,目光深邃,轉向一旁的小二,沉聲問道“周國的太子,自城中離開之後,究竟去了何方?”
“金吾衛帶你們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派人跟上去了,說是衝瀾州城去了。”
瀾洲和中州交界,單憑這一條,也不能確定楚弈到底是要去瀾州乾什麼,是真的無頭蒼蠅隨便順著一個方向往下走,還是說另有目的?
蕭時沉思片刻,繼續交代小二“讓人好好盯著他,有任何動向隨時告訴我們,我們明日便出發。”
魄風卻不甚讚成,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
“阿時,他既然不是被淩霄盟綁走的,我們還找他乾嘛?我們耽誤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去嵩山了。”
“因為柳時衣要去找他。”蕭時麵無表情地回答。
“現在能找到淩霄盟唯一的方法,就是等他們找上門來。淩霄盟不可能在嵩山留下線索等我們,但既然他們知道月見刀在柳時衣手上,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蕭時話畢,魄風也找不到什麼反駁理由,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可是這個柳時衣,到底為什麼能用月見刀啊?”老李八卦地問了一句。
蕭時沉默地凝視著老李,仿佛他的話語在耳邊拂過,卻未激起一絲漣漪。片刻的沉思後,他緩緩站起身,目光轉向一旁的小二,聲音平靜而堅定“勞煩你,替我去辦兩件事。首要之務,便是查探聖女教現今的所在。”
聖女教,那個在九州大陸上聲名赫赫的毒教,其神秘莫測,猶如暗影中的舞者,與淩霄盟的威嚴、妄情山莊的深邃,並列於世,卻更難尋其蹤跡。與後兩者尚有一個固定的據點不同,聖女教就如同一陣風,飄渺難定,從未長久地駐足於某地。
老李立刻皺起眉來,作為藥王穀弟子,他們一向看不上聖女教這樣擺弄毒藥的,都說醫毒本一家,但聖女教那樣隻用毒害人、從不出手救人的邪門歪道,定為藥王穀這樣正統救死扶傷的名門正派所不齒“找那群妖女乾什麼?”
魄風卻意識到蕭時想乾什麼“你是想通過查煙嫋,去查柳時衣和淩霄盟的關係?”
蕭時並未多說,隻是輕輕頷首。他依然不想承認柳時衣不是十一,但結合發生的一切來看,他必須要去探查柳時衣的過往。
他停頓片刻,繼續對著小二說道“其次,你去查天罡派、麒麟閣這兩年可有任何跟淩霄盟來往的跡象。”
麒麟閣的鐵骨掌、天罡派的莫氏和劉禮,兩個江湖七大派之一的名門正道,到底為何會跟淩霄盟扯上關係,這次卷土重來的淩霄盟背後到底還有哪些人,現在都要重新查探。
小二抱拳,表示自己知道了。魄風見蕭時朝外走,還以為要回去找柳時衣了,剛剛跟上,就聽到蕭時問小二“穆若藍現在何處?”
“在城西一家酒樓,小將軍要去找她?”
“嗯。”
魄風愈發覺得自己不了解蕭時了,以穆若藍的歸宗境,便是再來兩個他也打不過。那女人瘋瘋癲癲,何須送上門去觸黴頭?
穆若藍這段時間,都待在城西一家有些清冷的小酒樓中。她多年滴酒不沾,前幾日卻突然想喝上一點,不料一發不可收拾,本身客棧就找不到住的地方,她索性在酒樓包了一間雅間住了下來。
那持月見刀的男人,在喧鬨的遊街儀式中,生命如燭火般熄滅。街頭巷尾,百姓們紛紛議論,說他與一群同黨在遊街時縱火,企圖對周國太子不利,然而,他們的陰謀被金吾衛的鐵血無情地粉碎,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與此同時,一名女子挺身而出,她便是天罡派的女弟子穆若藍。她雖對江湖上的種種正道嗤之以鼻,但此刻卻義無反顧地投身火海,用她的力量撲滅那肆虐的火焰。然而,她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不安的漣漪。
她不禁開始擔憂,難道天罡派也得知了月見刀的消息,才會派出弟子前來尋找?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在她心中纏繞,讓她無法安寧。若是天罡派真的知道了,那其他幾個大門派知道這個消息也是遲早的事。
穆若藍深知,月見刀的秘密一旦泄露,必將引起江湖上的軒然大波。她必須儘快行動,要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莫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