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沈溯也沒想到,這蛇藤鞭在她手上竟是真的有用武之地。
柳時衣和她對視一眼,二人一鼓作氣,將困住楚弈和魄風的鐵籠也一一破開。
就在這時,蕭時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猛然抽搐,四肢百骸仿佛被奇癢侵襲。下一個瞬間,蕭時隻覺得眼前一白,徹底失去了知覺。
“石頭,你沒事吧?”
柳時衣盯著蕭時,試圖喚醒他的知覺,卻是徒勞無功。
柳時衣見狀,隻能蹲下身子,將蕭時背到背上。
“我們走。”
魄風不再耽擱,立刻上前開路。楚弈緊緊跟在他的身邊,殷裕和沈溯則是緊隨其後。
方才一陣激烈的動作後,柳時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片刻,這一放鬆,便發現腳下的潭水愈發寒涼。
先前來時,柳時衣覺得自己還能應付,走得也算輕鬆,可此刻背上多了個人,她這才明白什麼叫做舉步維艱。
“柳時衣。”
溫熱的鼻息灑在柳時衣耳邊,她回頭看去,隻見背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隻額頭上還掛著幾絲虛汗,看起來脆弱又易碎。
“你醒了?”柳時衣下意識露出個笑,很快臉色又沉了下來,“你彆說話了,等出去我就給你解蠱。”
“我保證,你不會死的。”
斬釘截鐵的語氣,聽得蕭時心中一酸。
柳時衣是誰,昏天昏地的小霸王,哪裡這麼正經地跟他說過話。這蠱哪是那麼好解的?蕭時看得出來,柳時衣雖然嘴上說的堅定,可頸上的汗卻暴露出她心中的不安。
“好。”
蕭時沉默片刻,笑了,“我信你。”
蕭時第一次放鬆下來,緩緩抱住柳時衣的腰。
從小到大,他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有著如此溫暖的安全感。他甚至錯覺,就算現在天塌了下來,底下這人也會幫他頂住。
“柳時衣,這是你乾的?”
柳時衣抬頭,隻見殷裕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的眾人,那正是方才柳時衣和沈溯來時迷暈的那群人。
見柳時衣的反應,殷裕就當她是默認了,“我天呐,這群人這麼厲害,你是怎麼打過這麼多人的。”
“沈溯的功勞,不關我事。”柳時衣無意多說,抓緊時間向地牢外走去。
愈近出口,腳下的水就越淺,此時已是沒有任何積水,隻鞋裡還濕答答的。柳時衣拖著沉重的腳步,看著牢門外透出些許光亮。
就在這時,蕭時卻突然在她的耳邊開口“不對,快掉頭。”
“哪裡不對?”
柳時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地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快回去——”
柳時衣還來不及將話喊出口,魄風就已經推開了地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