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一路上都沒什麼人說話,各有所思,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陸以澤挖取著上輩子十五年的記憶。
但奈何上輩子的自己沉浸於仇恨之中,關注點也都聚焦在仇人身上。
一葉障目,再看不到其他暗中翻湧的異動。
車內唯一有所躁動的大概就是薑月,薑月的視線一直鎖定在窗外的一個方向。
甚至不停地磨著爪子,喉嚨裡也發出戒備的低吼。
原本在疾行的變異犬停下了腳步,車內的幾人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範建看著四周,有些惶恐地開口,“怎麼……一隻喪屍的影子也沒見著?”
如果說是因為極端天氣,喪屍死亡,那應該路上也有喪屍死亡倒下的屍體。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單純的沒有任何喪屍的身影。
陸以澤看向一直盯著窗外,就像受到什麼召喚一樣的薑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皺眉確定了方向。
鹹文瑞心細,認出了那個方向,詫異道“那邊,是不是之前我們送紫毛和綠毛去的城中心基地?”
“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範建也突然反應過來。
車外張文靜也察覺到了異樣,她騎著變異犬靠近。
“附近三公裡內隻有零星幾隻喪屍,但這些喪屍都衝著城中心基地方向行動,我們接下來怎麼走?”
陸以澤重新啟動汽車,目光鎖定城中心基地,“去看看。”
他們出來就是為了奪得晶核,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車身顛簸,原本平坦的路變得崎嶇不堪,這段路上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身影,哪怕連喪屍的影子都未曾看見。
毒辣的太陽懸掛在高空,隔著玻璃也無法阻擋炎熱。
極寒過後的酷暑,讓變異的植物也無法存活。
變異植物乾涸猙獰地倒在路邊,一路所望,毫無活物,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在這樣一條路上行駛,無端讓人生出一種,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幾個人的恐懼。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瘮得慌。”
範建收回視線,看著車裡的幾個活人搓著自己的胳膊,他甚至覺得喪屍薑月都看著沒有那麼恐怖了。
盛雪也不適地收回視線,“麵對極端天氣,不僅人類要尋找棲息地,喪屍,變異動植物,都需要。”
就連鹹文瑞也一臉嚴肅,“我們基地那麼偏僻,尚且不停地有人,喪屍,變異動植物進攻,更不用說建立在城中心的基地。”
當初為了能容納救助更多的人,城中心基地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便將基地設立在,方便多數普通人能抵達的地方。
如果城中心基地設置在陸以澤那,估計大部分的人都到達不了基地,就成了喪屍的口糧。
想到城中心的位置,範建也想清楚了其中關竅,隻是多了新的疑惑。
“城中心基地的首領?不就是那個被陸哥直接砍腦袋,後被薑月挖出異能核的火係異能者嗎?”
“他居然把基地設置在城中心的位置,他有那善心考慮大部分的普通人?”
“不能吧,看著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