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都走後,陸以澤看著緩了好一會兒的薑月,問,“好點了嗎?”
薑月依舊沒有開口,不知道剛剛盛雪異能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對她造成了什麼影響,反正現在看著傻傻愣愣。
抱著腦子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消化什麼。
“回屋,這裡冷。”
陸以澤覺得自己養喪屍已經足夠變態,不想再多一個養冰雕的奇葩興趣。
薑月本來就沒有多少溫度,現在天冷,體溫冰涼,她抬眸盯著陸以澤,好像在打量,又像在思考。
薑月盯著陸以澤看了好一會兒,好像腦子終於轉過彎,慢慢地靠近陸以澤。
手圈住他,賴在他的背上,還撒嬌地用腦袋蹭蹭他的脖子。
陸以澤不慣著她,“在做什麼。”
薑月像是沒聽見一樣,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側臉。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陸以澤歎氣,起身認命背著薑月往回走,將人往上背了些許,手穿過她的腿彎。
從基地中心到他們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薑月也不開口,也不再動彈,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盯著陸以澤。
許久,她才說了一句,“你背過我。”
“嗯。”
陸以澤沒當回事兒,他背薑月的次數還少嗎?他都數不清背了多少次。
薑月歪頭,臉上帶著一點開心,又用她的臉蛋蹭了蹭陸以澤的臉,帶著撒嬌意味地喊了一聲,“哥哥。”
陸以澤停下腳步,臉色幽深,眼神淩厲地反問,“在喊誰?”
他本來沒將薑月記憶裡小時候喊的那聲哥哥當回事,但現在……嗬,最好彆來個什麼所謂的竹馬。
薑月不懂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甚至想把她放下來,薑月不願意,立馬把他抱得更緊。
陸以澤卻鬆開手,情急之下,薑月委屈地喊了一聲,“憨子哥哥。”
突然被死去記憶攻擊的陸以澤……
陸以澤有個誰都沒有說過的曾用名,陸憨子。
是他那個沒什麼文化的親爹給他取的名字,說是賤名好養活。
算上上輩子,起碼幾十年沒人這麼叫過他,知道他叫這名字的人也早已經死絕。
但現在,這個名字從薑月口中說出,陸以澤用餘光審視著背上的喪屍,想不通她從哪裡得知。
陸以澤麵部依舊冷硬,但他到底沒有再把薑月放下來,隻是說了句,“不許這麼叫。”
薑月卻感覺現實和腦子裡的畫麵重疊,高興得哼哼唧唧。
她這反應,讓陸以澤翻出了塵封的記憶,好像他曾經確實這樣背過一個人。
陸以澤小時候生活條件不好,住在深山到不能再深山的地方。
陸以澤的親爹,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除了在地裡刨食也不會彆的。
他媽也不願意出門,成天就待屋裡,單方麵孤立了整個村子。
用現代人的眼光看就是,沒想到還有這麼落後偏僻的地方,還有這麼一群愚昧無知的人。
久遠模糊的記憶,一直被陸以澤有意淡化,就像陸憨子這個名字一樣,被他儘量避免提起。
陸以澤將薑月放在床上,審視著她的五官,現在仔細看,確實有點眼熟。
陸以澤記性不錯,記得年紀很小時候的那些事,隻不過之前刻意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