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在下麵把餐盒都交給了我就離開了。”
宋洵將餐盒擺到了桌上。
“去哪了。”
“不知道,是老錢開車送她去的,等會兒問一下就知道了。”
“問。”
宮妍的律所離鼎晟不算太遠,薑棉很快就到了。
拎著剩下的餐盒什麼的,下車上了樓。
原本還以為會被前台攔住,但宮妍大概有交待過。
所以很快就被前台帶著往宮妍的辦公室而去。
“宮律師現在還有訪客,不過沒事,門外就有桌椅,你坐著等一會兒就行。”
前台將她帶到宮妍辦公室外頭就先去前台忙活了。
薑棉反正也不急,將飯盒保溫桶在門外的茶歇桌上擺好了。
一抬眸就看到宮妍辦公室門邊,她的銘牌上,宮妍律師四個字前麵,還有著一張兩寸照。
薑棉有些好奇想看清,就往前走了兩步。
往前走兩步看清楚銘牌上宮妍照片的同時。
薑棉也聽到了從辦公室裡傳出來的對話聲。
原本她以為宮妍在和客戶談事兒,也沒打算細聽。
甚至還準備把沒有關嚴實的辦公室門給順手帶上。
可是裡頭的聲音一出來,竟是耳熟的。
薑棉眼睛睜大了些,有些愣住了,原本準備帶上辦公室門的手,也沒了動作。
“我不告訴她,你也不告訴她?薑棉有權利知道事實吧?”江譽的聲音略沉。
“你不告訴她,我為什麼要告訴她。”宮妍聲音淡淡的,“她不是你朋友嗎。”
“她不是你客戶嗎?”江譽反問宮妍,“你不是說連婚前協議都來找你谘詢過了?”
薑棉站在門口,無端端覺得有些渾身發冷,連呼吸的頻率好像都變慢了。
“江譽,我沒那麼好心。我為什麼要告訴薑棉那些事兒?好讓她對陸泊舟於心不忍麼。”
宮妍這話讓江譽略有幾分不解。
“她為什麼要對陸泊舟於心不忍?她和陸泊舟結婚……不是被陸泊舟逼迫的嗎?”
江譽皺眉盯著宮妍,“你還說我和彥淮太沉溺其中?你自己才應該醒醒吧。”
“妍姐,我姐姐已經死了,那個薑棉,隻是個苦命的陌生人而已。你不要太移情到她身上。”
但宮妍卻無法對江譽說太多,她的信息,與江譽的信息並不對等。
“你不會明白的。”宮妍聲音沒什麼溫度。
“太移情的人並不是我。總之,陸泊舟該受折磨到死,他不是愛找替身,然後再讓替身難過?”
宮妍冷笑了一聲,“江眠都死了,他還是不清醒?那這次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折磨誰。”
江譽輕輕歎了一口氣,“妍姐,你彆太恨了。”
“你說什麼。”宮妍聲音冷了下去,甚至帶著幾分質問。
江譽舉了舉雙手作投降的姿勢,“我沒彆的意思,隻是……你都變得不像你了。”
宮妍低笑了一聲,“那你還總來?當我很閒麼,滾吧江總,沒工夫招待你。”
宮妍一邊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朝門口走來。
薑棉能夠聽得到她不斷靠近的腳步聲。
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躲開。
可是腳卻像被釘死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
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辦公室門從裡麵拉開。
看著穿著真絲襯衫包臀裙,妝容精致清雅的宮妍站在門內。
宮妍也在看著她,目光裡有錯愕閃過。
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