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珂怒氣衝衝的從門口衝了進來。
她站在薑棉的跟前,目光裡幾乎都在冒火。
她才剛剛從宋緒的辦公室出來,詢問了宋緒一番陸泊舟的情況之後。
才稍稍放下心來。
嚴珂到現在都還記得江眠剛死那段時間,簡直如同再也不願意去回想的夢魘一樣!
好不容易好些了,這些年好不容易正常些了。
就算嚴珂也知道,這種‘正常’其實也沒有多正常。
這種‘正常’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但起碼是能夠讓她放心的了。
所以她這才想要讓陸泊舟更正常一些,給他安排相親,就是希望他能夠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結果到頭來,碰上了這個女人,好像一切噩夢又再來了!
為什麼,隻要和名字叫這個的女人扯上關係,就會這麼不順?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他?!”嚴珂又追問了一句。
薑棉看著嚴珂,“要不是因為陸家這些事情,我也不會出事。真要說起來,在這事情裡,我才是受害者。”
“我理解你擔心陸泊舟的心情,但還請不要太無理取鬨了。”薑棉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話語的內容裡,卻沒有什麼退讓一步的意思。
“我無理取鬨?”嚴珂冷笑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過是陸泊舟花錢買回來的玩意兒。說難聽點,一次性付費的保姆罷了。”
宋洵在一旁聽了這話有些聽不下去,“夫人,這話有些過了。”
“過什麼過?我說錯什麼了?她一剛開始被陸泊舟找回來的時候,不就是來做保姆的?我冤枉她了?”
嚴珂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我家是上輩子欠了你們薑棉了?一個這樣二個也這樣,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們家?放過我兒子?”
薑棉聽到這話一愣,嚴珂話語裡所提及的,其實都是她。
薑棉心裡陡然竄出來一股火氣。
如果嚴珂隻是說她,也就罷了,但是前世的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都已經死了還要被她拿出來說,拿出來責備?
都已經死了還要被她拿出來言語鞭屍?
薑棉一下子有些氣不過了。
“這話,應該我還給你才對,江眠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責備?”
薑棉看著嚴珂的眼睛。嚴珂看到她的眼神,看到了薑棉眼底裡那些很深的情緒。
嚴珂僵了僵,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口中所說的薑棉,並不是在說她自己。
“你、你說什麼?”
“我也就算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要拿出來被你言語鞭屍?”薑棉看著她,“而且要不是你,她當初可能也不會突然就死了吧?”
聽到薑棉這話,嚴珂目光一震,她驚惶的往後退了幾步!震驚地看著薑棉。
“你……胡說什麼!誰和你說這個的?”嚴珂問出這句,又有些不可置信道,“難道……是泊舟和你這麼說的?”
薑棉剛才生氣,也就沒顧及那麼多,直接將話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