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棉這話一出,陸弘和嚴珂都渾身一震。
尤其是嚴珂,看向薑棉時,目光像看到了鬼。
而薑棉此刻毫無掩飾,表情裡的微小細節,看起來都透著很是明顯的熟悉感。
嚴珂目光裡甚至漸漸有了些惶惶的驚恐之色。
說話也不利索了,“你、你這話什、什麼意思?少在這兒……裝神弄鬼的!”
陸弘在一旁臉色也很難看,眉頭擰著,“神神叨叨的想乾什麼?你該不會覺得你名字念起來一樣,和她長得也像,就真把自己當成她了吧?”
陸弘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當替身當上癮啊你!著魔了吧?所以這才想著搶人家的孩子,還巴結人家的爹媽?”
薑棉聽了這話,也不惱,隻似笑非笑看著他們,“隨你們怎麼說。”
她看了一眼嚴珂和陸弘的車,“隻要彆再跟著我就行。”
薑棉眉心皺了皺,表情很是不悅,“陸泊舟都沒來跟著我們,你們……?”
雖然話沒繼續說下去,但嚴珂和陸弘,從她這話裡,哪裡還能聽不出她的未儘之言是什麼呢。
陸泊舟都沒來跟著,他們倆算是什麼東西來跟著?
薑棉回身準備上車之前,又停下了動作,轉眸看向了他們。
“你們是不是覺得陸泊舟和陸朝馳不怎麼聰明,而且江家的人也都傻?”
說完這句,薑棉沒有等他們答案的打算,直接坐進了車裡,“小譽,開車。”
江譽一腳油門將車子轟了出去,“他們不會又跟上來吧?”
“應該不會。”薑棉淡淡往後麵看了一眼,“人做了虧心事,是會心虛怕鬼敲門的。”
嚴珂和陸弘站在原地,嚴珂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她緊緊攥著陸弘的袖子。
“她……她剛才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想說……想說她就是那個女人?”
的確正如薑棉對江譽所說的那般,有的人做了虧心事,的確是會心虛怕鬼敲門的。
就算平日裡好像不怎麼害怕的樣子,那是因為沒見著,真要見著什麼詭異的情形。
估計比誰都慫。
嚴珂的情況就是如此,這幾年,在她這兒,很多時候,江眠的名字就跟那伏地魔似的,不能提及其姓名。
所以她這幾年才一直想要陸泊舟趕緊走出來,找個人重新過日子。
就好像,隻要陸泊舟走出來了,她也就能夠從這件事情裡走出來。
或許也是因為心虛,所以薑棉和江眠的名字念起來一模一樣,兩人長得還很像。
所以從一開始,嚴珂就對她充滿了抵觸。
“彆胡說八道了,什麼神神叨叨沒影的事兒呢。”陸弘雖然也因為薑棉剛才的話而心裡有些毛毛的,但聲音還是更冷靜一點。
“彆多想了,先去問問泊舟再說。”陸弘聲音低沉嚴厲,“他瘋也瘋了五年了!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公事有什麼好忙的!還能比兒子重要嗎!”
鼎晟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泊舟的神形看起來很是……怎麼說呢,如果要用憔悴來形容,好像有些言過其實。
他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苟的精英的樣子,頭發打理得整齊,一身昂貴的高定西裝,也依舊筆挺。
但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仿佛他整個人從內而外,要將他自己熬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