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這耽擱太久,溫梨醒來時,宋姨自己就想離開了。
溫梨一進門就瞧見了沈應肆,大家七嘴八舌地講著,就他一副溫柔公子樣,與世無爭地坐著喝茶。
一副無欲無求,不食煙火的模樣。
溫梨直接走到他身邊,將二爺扔到了他懷裡,二爺興奮地舔了幾下沈應肆的臉龐。
沈應肆這麼一個冷靜,端正的人,臉上難得顯現出了幾分慌亂。
“幫我抱一下唄,沈羨之。”
溫梨也不等沈應肆反應,自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徒留不知所措的沈應肆努力穩住熱情的二爺。
“宿主,看你昨天發得神經,現在弄得整個趙府都人心惶惶。”
“切,還用得著人心惶惶,我看這些個姓趙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該擔心的是我,在這多住一天,我隨時可能被他們下毒害死。”
司夏夏想了想也有幾分道理,這地方還是早點離開得好。
“司程哥哥,你們這江城確實是凶險,昨日那人,不對,那妖說不定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都厲害呢。”
謝宵也道“趙家好歹是個大家族,一時半會妖魔是不敢大開殺戒的。不過司程,我們在江城的確是停留太久了。”
謝霄其實早想離開了,京都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們殿下去抉擇呢,可不能在這浪費時間下去了。
溫明珠提議“那我們明日就走?”
“抱歉各位,昨日讓大家受驚了,我爹昨日來信說有事要回江城。說不定過幾日就到,要不我們…”
溫梨大爺似地坐在椅子上聽著他們聊,聽到趙司程還想再待幾日,坐不住了。
她現在還急著去查案呢,鬼穀那是江敬山死亡的地方,說不定藏著什麼線索。
何況九嬰那魔頭被關在裡麵幾百年,鬼穀那妖魔那麼多,總有妖知道點什麼。
“唉,彆。你們趙府昨日闖進這麼厲害一個人物,指不定是哪位得道高人。我們可不敢再這待下去了,那位高人是你家仇人可不是我們的。”
謝宵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任務,要不我們現在就走?”
“可以呀!”
“我看行。”
宋姨和溫梨表完態,溫明珠看著大家支支吾吾道“我、我聽四哥哥的。”
“對!就得聽四哥的。”
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都彙聚到了沈應肆的身上。
隻見他從開始就一直事不關己地坐在一邊,現在正抱著二爺給它順毛。
謝宵悄悄湊到沈應肆耳邊小聲提醒“殿下,皇後娘娘和謝大人那邊都已經派人傳話來了。”
聽到這話,沈應肆仍是不緩不慢地順著毛。
傳話?又是寫信又是傳話,這麼多年還是如此。
沈應肆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其中又含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
“收拾收拾就離開吧。”
“行!”
“這……”
趙司程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想了一下父親估計沒多久就要來江城了,有他在江家應當是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
早些離開也好,免得爹擔心,到時候不讓他離開。
聽到要走,溫梨開心地從沈應肆懷裡把二爺抱回來,得先去後院把二爺的房子帶走才行。
幾個人剛剛站起身來,外麵就來了人。
“聽說各位要走了?”
趙文柏帶著幾個侍衛緩步走了進來,笑得一臉和氣。
沈應肆笑著回應“這次出來本就是為了出任務,我們耽擱太久也是時候離開了。”
“多耽擱幾日也無法,司程你作為主人家,也不勸勸。”
“二叔,我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