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離這個地方,溫梨隻能說果然是梁甜這狗東西的地盤,就連街邊的狗聽到“江”這個字,都要狂罵一日不止。
上到八十老者,下到兩歲小童,無一不痛恨著江氏一族,溫梨在這才發現京城裡的人都善良多了。
他們甚至還會製作江家人跪地求饒的畫像、雕塑,當然溫梨這個江家唯一的血脈,絕對少不了這個。
其他人畫得都不怎麼像,就溫梨的畫像畫得能讓人一眼認出她來!
想來其中定有梁七的手筆。
在這待到十二月末,溫梨已經不知挨了多少罵了,要不是顧忌著溫家,顧忌著太子她還真會被圍毆。
其他人都擔心她生氣亂殺人,但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她溫梨,從來都不接受彆人對她的評價。他們說的又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會傷到她呢,傷到沈應肆和二爺還差不多。
這麼多天他們可氣得不輕,儘管溫梨多次表示不在乎,沈應肆還是下了命令,並抓了幾個罵得凶的。這下好了,沈應肆不在的時候,大家都不明著罵了,改為拐彎抹角陰陽怪氣地罵。
反正大多數時候,溫梨都會一笑而過,但要是有人敢動手,她也不會讓著,要是敢罵她娘,那對不起了,她家江雁鴻隻能讓她罵。
都等著吧,等她查清真相,一定要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溫梨腦子裡已經有這群人後悔愧疚的畫麵了,這麼一想他們罵得越凶,溫梨的心情還越發不錯起來。
“你們是不知道,居然有人為了成這亂世英雄而解封鬼穀!”
“那些人表麵保護著我們,背地裡拿我們當傻子呢!”
“厚顏無恥!對!厚顏無恥!”
溫梨的手裡拿著一些食材還有幾張醜化江雁鴻的畫像,無視著這堆人,繼續向前。但這可把她身邊的二爺給氣壞了!
二爺一直汪汪汪叫個不停,溫梨蹲下身來狠狠拍了拍它的嘴,二爺隻能氣呼呼地搖著尾巴。
“告訴你們,這溫梨可比不上我們家七爺半分!從前在京城,被我們家七爺打得屁滾尿流呢……”
“哈哈哈哈……”
這條街那麼多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往溫梨身上飄,可又像看不見她,嘻嘻哈哈地笑著。
“這是怎麼回事呀?再說說唄。”
“行,就再跟你們講一講,當年我們七爺是如何的英勇!當年妖魔入侵,梁家著難,梁家主家這一脈就隻有我們七爺活了下來,後被送到溫家。”
“那時那江家餘孽自己厚臉皮跑回京城認爹呢!溫大人念及血脈親情,放言,天下人敢傷溫梨便是與溫家作對!”
“我們七爺雖然寄人籬下,但是麵對仇人卻沒有一絲手軟,當著眾人的麵就要將溫梨殺死!那時候要不是有人護著這小雜種,她早該死了。”
“就是,也不知江雁鴻哪來的臉居然還敢生下這麼個畜生,要我說江家就應該絕後!”
“那江雁鴻不要臉唄,人家溫相早就不要她了……”
今日是她家沈應肆二十歲生辰,溫梨是真的不想動手。
但沒忍住,扔了把小刀過去,小刀一下變成數百把直直對著他們的嘴,在他們驚恐的眼神裡輕輕劃了一刀,然後掉落。
“哎呀,都沒怎麼修煉,怎麼修為又漲了!我果然是天才,也不知那梁甜甜要努力多久才能趕得上我。”
溫梨很是無奈地搖頭,抱著二爺迅速離開。
結果一進謝府後院,就踏入了梁甜甜給她準備的陷阱之中。
踏入陣法,溫梨反應迅速,將二爺和畫像收回空間,使出術法抵擋這陣法的襲擊。
沒下一秒,陣法就突然消失了。
“嚇唬你的,在月半立了功,誰還敢像兒時那般戲耍你呀,江氏餘孽。”
梁七的手下全都笑出聲來,梁七臉上更是惡意滿滿。
溫梨看著她這副嫉惡如仇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她還是認真地問道“梁甜甜,你是什麼好人嗎?”
一介女子,能從重男輕女的梁家爬上高位,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梁七聽她這麼說,也不惱,隻是帶著手下與她擦肩而過。
“心硬一點才能走得更遠,妹妹,這是你教我的。”
本來跟在梁甜身後的溫明珠一看見溫梨一個人進來,就趕緊拉著趙司程後退數十米,然後躲在柱子後麵偷看。
見她們又針鋒相對,她連連搖頭,太可怕了,每次單獨見麵這兩人肯定要打架。
沒辦法,鬼穀解封,害得最慘的就是丹離了,死傷最多的就是梁家。
“明珠,你說他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一見麵就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