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曠,你漠北鐵騎憑什麼與我鬥!你不看看,這是什麼世道!”
“修仙者當道,修仙者統世,你一個靈根都沒有的人,一個用不了靈力的廢物,憑什麼!憑什麼和我打!”
沈硯南這幾日都快瘋了,裴曠這個瘋子!還有跟著他的那群廢物,竟能打得他節節敗退!
明明他養的人可全都是修仙者!而對麵那些大多不過是些廢物!
這世道可不是這麼個理!這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鬼穀未開的世道了,他們這群普通人、這群廢物就應該乖乖跪倒在他們修仙者的腳下!
“射!”
城下的弓箭手紛紛開始往城牆上射箭。
裴曠並不在意城牆之上那人的叫囂,而是拉滿弓箭,摸了摸自己的斷指,接著將手中的箭射出。
沈硯南嘴角勾起雙手合十,靈氣圍繞周身,幾根箭觸及靈力紛紛落地,唯有那一根竟打破了他的防護直直朝他麵中而來。
沈硯南欲將其打落,卻被刺中手臂。
裴曠唇角勾起,“沈硯南,這天下也是我們的天下!無人規定,有靈根的就高貴,而沒有靈根的就低下!”
“將士們,讓這群修仙者看看,看看我們的能力,看看到底誰才是廢物!”
“殺!”
“殺!”
一日後,裴曠攻得一城,而沈硯南又不得不後退一步。
“廢物!廢物!廢物!”
當著在場十幾個將領的麵,沈翊一腳將受著傷的沈硯南踹倒,沈硯南吃痛一聲,目光陰暗。
沈翊的臉上是亂七八糟的刀疤,雜亂的疤痕讓人看不清他原本的模樣,隻是一眼便讓人頭皮發麻。
“這麼些年你就訓出了這些!枉費我費儘心機,給你送錢!送人!你如此平庸配得上朕的這一番苦心嗎?”
“啊?沈應肆一手建立兩個軍隊,而你的軍隊竟連漠北鐵騎都比不上?那就是一群沒有靈根的廢物啊!你連他們都打不過?”
沈翊氣急敗壞,拿起鞭子就往沈硯南身上抽,鞭上的倒刺刮出血肉,他的後背一片泥濘,周圍的人都不由感到後背發痛。
“沈亦安,朕費儘千辛萬苦才將你護著長大,可你說說你有什麼用?啊?說話呀!”
“現在,現在立刻去給朕帶兵攻打京城,你快讓那些妖魔去、去把謝晚州給朕殺了,去呀!去呀!快去!”
麵前之人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半分神情,人就跪在他的腳下,像個任人宰割的奴隸,沈翊滿臉失望,“你瞧瞧你,廢物一個,天資是如此平庸,論文論武你竟然都比不上沈應肆半分!”
比不上沈應肆半分?
嗬!
鞭子再度抽來,沈硯南突然抬起頭來,伸手抓住那滿是倒刺的鞭子,利刺刺破他的血肉,血液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唇角勾起,眼神挑釁。
“父皇,兒臣這幾日是太過尊敬您了嗎?”
說著,一把將鞭子從沈翊手中奪過來。
“你!放肆!”
沈翊皺起眉頭,滿臉震驚,沈硯南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孝子模樣,任他打罵,從未半句怨言,可現在!
“來人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