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蕭瑞陽,那眼神裡透著無儘的冷漠與不屑,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值得她多費一絲眼神似的。隨後,她便徑直站起身來,連看都不再看蕭瑞陽一眼,抬腳就開始往外走去,那步伐堅定又從容,絲毫沒有猶豫之色。
蕭瑞陽見狀,不由得微微一驚,臉上滿是錯愕,緊接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大聲怒喝道“蕭暮雪,你這是要去哪裡?給本王站住!”那聲音在這院子裡回蕩著,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可蕭暮雪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繼續往外走著。
蕭暮雪聽到這話,緩緩回過頭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那笑容裡儘是對蕭瑞陽的鄙夷,她語氣冰冷地說道“如你所願呀,鎮南王,我這就離開鎮南王府,從此與這兒再無瓜葛,想必這正是你想看到的吧。”她心裡想著,這個破地方,自己其實早就不想待著了,留在這兒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如今正好借此機會離開,倒也落個清淨。
不過,屬於她的那些東西,她可不會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哼,暫且先讓他們得意一會兒,日後她自會用彆的方式,一樣一樣地全都奪回來,到時候且看他們還能不能這般囂張了。
蕭瑞陽著實是沒想到蕭暮雪竟會如此回應,竟然真的要離開鎮南王府了,原本他隻是想借著這番威脅,逼蕭暮雪讓出國師弟子的名額而已呀,可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反倒有點慌神了,心裡那股底氣一下子就沒了,隻剩下滿滿的懊悔與擔憂。
他其實打心底裡並不想讓蕭暮雪離開鎮南王府呀,畢竟要是蕭暮雪真的走了,明天文公公按照國師的吩咐帶人來接蕭暮雪進宮麵談,那他可到哪兒去找一個蕭暮雪交給文公公呢?這要是辦不好,得罪了國師不說,怕是連皇帝那兒都不好交代呀,一想到這些後果,蕭瑞陽的額頭就冒出了一層冷汗,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蕭瑞陽心裡越想越慌,腦子一熱,趕忙伸手將蕭暮雪給攔住了,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急切,語氣也軟了些,說道“你隻要肯讓出國師弟子的名額,往後呀,你就可以一直安安穩穩地生活在鎮南王府,本王向你保證,定會讓你衣食無憂的,你又何必要跟本王較這個勁呢,識趣點兒不好嗎?”他還想著用這樣的條件來打動蕭暮雪,讓她改變主意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卻隻是衝著蕭瑞陽冷冷一笑,隨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好狗不擋道,讓開!”那話語裡滿是嘲諷與厭惡,根本就沒把蕭瑞陽的話當回事兒,也絲毫不在乎自己這話有多傷人。
說完,她便毫不留情地繞過擋在身前的蕭瑞陽,腳步不停,繼續毅然決然地往外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倔強與決絕,仿佛這鎮南王府裡沒有絲毫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一般。
蕭瑞陽聽到那刺耳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心裡那股火又“噌”地一下冒了起來,暗暗罵道這蕭暮雪當真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一點溫婉賢淑的樣子都學不來,這都已經是第二次罵自己是狗了,簡直太過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如此,那你就滾吧!哼,不過你可得想好了,走了之後,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踏進鎮南王府半步了,本王說到做到!”蕭瑞陽氣得渾身發抖,瞪大了眼睛,大聲怒吼道,那聲音在這院子裡回蕩著,滿是憤怒與決絕,仿佛要和蕭暮雪徹底劃清界限一般。
蕭暮雪聽到這話,緩緩回過頭來,臉上綻放出的笑容燦爛得如同夏日裡盛開的繁花一般,可那笑容裡卻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壓迫感,仿佛她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根本就沒把蕭瑞陽的威脅放在眼裡,隻是靜靜地看了蕭瑞陽一眼後,便又轉身,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外走去了。
“蕭瑞陽,你錯了,我不但會回來,而且到時候,我還會讓你跪著求我回來!你信不信!”蕭暮雪停下腳步,目光清冷地看著蕭瑞陽,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那眼神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蕭瑞陽向她求饒的場景一般。
蕭瑞陽聽了這話,不屑地冷笑一聲,滿臉嘲諷地說道“你做夢呢!哼,就憑你,也配說出這樣的大話,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麼花樣來,我蕭瑞陽就是死,也不可能跪著求你回來,你就彆癡心妄想了。”他隻當蕭暮雪是在說氣話,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蕭暮雪也不再理會蕭瑞陽的冷嘲熱諷,沒有再多說什麼,抬腳繼續往外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然,絲毫沒有因為蕭瑞陽的話而有半分動搖。
就在這時,秋韻和冬雲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兩人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一到跟前,便趕忙問道“二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呀?我們要跟你一起去,不管去哪,我們都跟著你。”那話語裡滿是對蕭暮雪的忠心,哪怕前路未知,她們也心甘情願追隨。
蕭暮雪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呢,倒是蕭瑞陽先冷哼一聲,趾高氣昂地開口說道“你們是鎮南王府的侍女,賣身契可都在我鎮南王府攥著呢,沒有我鎮南王府的允許,你們哪裡也去不了,還想跟著她走,簡直是白日做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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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韻和冬雲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臉上的焦急瞬間被擔憂和害怕取代了。是啊,她們心裡清楚得很,在這世上,賣身契就如同套在她們身上的枷鎖一般,若是沒有王府的許可就貿然離開,那可就相當於逃奴了呀,一旦被抓回來,那等待她們的,可就是被處死的悲慘下場,所以此刻兩人心裡彆提多糾結和害怕了,站在那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蕭暮雪看著麵露難色又滿是擔憂的秋韻和冬雲,眼中滿是溫柔,她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兩個侍女的青絲,就像在安撫著受驚的小貓一般,隨後用那溫柔又堅定的聲音說道“乖,你們先在鎮南王府上乖乖待著吧,彆擔心,我很快就會來接你們離開這兒的,相信我。”那語氣裡透著讓人安心的力量,仿佛隻要是她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能夠做到似的。
秋韻和冬雲聽了這話,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她們打心底裡相信蕭暮雪的話呀,當下眼眶泛紅,眼中含淚卻又用力地點了點頭,那模樣既不舍又帶著對未來重逢的期待。
蕭暮雪見狀,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像是在給她們吃下定心丸,而後便不再停留,轉身繼續抬腳離開了,那背影雖然看著有些單薄,卻又透著一股無所畏懼的堅毅。
另一邊,蕭卓然得知蕭暮雪成為了國師的弟子之後,心裡彆提多高興了,想著一定要過來給她道喜呢。於是,他便趕忙搖著自己的輪子椅往蕭暮雪所在的院子趕去。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到院子外,就瞧見一群侍衛將蕭暮雪的院子給團團圍住了,那場麵看著劍拔弩張的,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
蕭卓然見狀大驚失色,心裡“咯噔”一下,當下也顧不上彆的了,趕忙雙手用力,搖著輪子椅匆匆上前,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巧的是,正好就看到蕭暮雪從院子裡神色淡然地走了出來,那副從容的模樣,倒是讓蕭卓然心裡的慌亂稍稍緩和了一些,可他還是滿心的疑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雪兒,這是怎麼回事呀?”蕭卓然一臉焦急地朝著蕭暮雪大聲問道,那目光中滿是關切,心裡實在是好奇這好好的怎麼就鬨成了這般劍拔弩張的局麵呢。
蕭暮雪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輪子椅上的蕭卓然,眉眼間透著一股冷意,語氣淡漠地說道“跟你有何關係?”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腳步匆匆地走遠了,絲毫沒有要和蕭卓然多做解釋的意思,那背影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
蕭卓然頓時一怔,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追問清楚,可還沒等他開口,蕭暮雪就已經走得沒影了。他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心裡雖滿是疑惑,卻也隻能先搖著輪椅,緩緩進入了蕭暮雪的院子,想著進去看看,總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果不其然,剛進院子,他就看到了臉色陰沉的蕭瑞陽站在那兒,那模樣一看就是心情糟糕透頂了。此外呀,他還瞧見了一旁正默默流淚的秋韻和冬雲,兩人那副傷心又委屈的樣子,讓蕭卓然心裡很是不好受。
蕭卓然眉頭皺得更緊了,趕忙朝著一旁的秋韻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呀?好好的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呢,你快跟我說說吧。”那語氣裡透著一股急切,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