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裡,剛一邁進院子,便瞧見侍女迎了過來,侍女臉上帶著笑,朝著她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說道“姑娘,您可算是回來了呀。”
蕭暮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徑直朝著院子裡走去,神色間透著幾分凝重,似是在思索著什麼事兒呢。
侍女趕忙跟在她身後,快走了幾步,繼續說道“姑娘,國師那邊傳了話過來,說是您要是回來了呀,就勞煩您去正廳一趟呢。”
蕭暮雪心裡早就有了底,畢竟剛剛張開已經給她透露了消息,她很清楚國師帝景叫她過去是為了什麼事兒。
於是,她又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的回應道“嗯,我先去換一身衣裳,隨後便過去。”
侍女聽了這話,也很識趣,並沒有開口催促,隻是靜靜地跟在蕭暮雪身後,一同走進了房間裡。
哪知道,剛一進房間,當侍女看到蕭暮雪竟從袖口裡麵拿出了一個香爐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您……您這是為何要帶著一個香爐呀?”那語氣裡滿是疑惑,實在是想不明白蕭暮雪此舉的用意呢。
蕭暮雪隻是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回應侍女的話,就這麼沉默著,心裡頭還在盤算著關於這香爐的事兒呢。
其實呀,這香爐是她從穆墨軒的馬車裡出來的時候,悄悄順手拿走的。她心裡存著個想法,想試著驗證一下,看看自己之前能睡著覺,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香爐的緣故呀。
隻要今兒晚上試一試,就能知曉自己能睡著到底是不是它的功勞了。要是試過之後發現不是這香爐的原因,那說不定就是因為穆墨軒本人了。
可要是真和穆墨軒有關的話,那恐怕還挺麻煩的呢,畢竟在這一世呀,穆墨軒看起來似乎挺討厭她的,這事兒可就棘手了。
“姑娘,你這是在想什麼呢?”侍女見蕭暮雪半天沒說話,便又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暮雪回過神來,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輕聲說道“沒事,你去幫我找一套外衣拿來吧。我換身衣服,然後就過去找師父了。”
侍女聽了蕭暮雪的話,不敢耽擱,趕忙轉身去找衣服了。
蕭暮雪這邊正準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呢,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才發現手上的傷口包紮得那叫一個仔細呀。
其實之前她也知道手受傷後被包紮過了,隻是那會兒沒怎麼仔細去瞧,哪曉得如今一看,竟然包得這般用心呢。
她就這麼盯著自己的手心,盯著那包紮得整整齊齊的紗布,忽然間,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那笑容裡似乎藏著些彆樣的情緒。
恰在這時,侍女拿著外衣走了過來,瞧見蕭暮雪在笑,心裡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您這是笑什麼呀?”
蕭暮雪嘴角依舊勾著一抹淺笑,慢悠悠地說道“我呀,就是忽然覺得,這事兒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呢。”
她心裡想著,要是穆墨軒真的那般討厭她的話,恐怕是不會這麼仔仔細細地給她包紮傷口的呀。畢竟就這麼一點小傷,又不至於危及性命,按常理來說,哪裡需要包得如此仔細呢?
侍女聽了蕭暮雪這沒頭沒尾的話,心裡直犯嘀咕,著實有些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可又不好再多問,隻能一臉疑惑地站在那兒。
蕭暮雪呢,也沒再多做解釋,隻是又笑了笑,伸手從侍女那兒拿過外衣,轉身走到一旁去換衣服了。
不多會兒,蕭暮雪就換好了衣服,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利落了不少。她抬腳便朝著正廳的方向邁步走去了。
此時的正廳裡呀,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蕭瑞陽、蕭悠悠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事兒呢。薑梓軒呢,則坐在一個步攆上,因為身上有傷,這會兒正疼得齜牙咧嘴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
他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卻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才好,一時間,正廳裡安靜得有些壓抑。
而蕭悅琳呢,就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滿是關切,正悉心地照顧著薑梓軒,時不時地還輕聲問上一句,看看薑梓軒的狀況如何了。
帝景慵懶地坐在主位之上,手中端著一杯茶,正慢悠悠地喝著,那神態、那姿態,儘顯閒適之意,仿佛眼前這事兒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似的。
“國師……”蕭瑞陽看著帝景,眉頭微皺,張了張嘴,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呢。
帝景卻輕輕抬起手來,做了個手勢,示意蕭瑞陽不用再多說下去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聽他這會兒講話呀。
帝景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把手中那杯茶給喝完了,這才又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們方才所說的那些事兒呀,我大致上已經弄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了。既然這事兒牽扯到了蕭暮雪,那還是等她來了之後,再做處置吧。鎮南王啊,你不妨再喝上一杯茶,估摸這蕭暮雪也快到這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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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瑞陽聽了這話,心裡彆提多憋屈了,暗暗地咬了咬牙,可又不好發作,畢竟國師都這麼說了呀,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沉默了下來,心想著,既然國師堅持要等蕭暮雪來,那便等她來了再說吧,且看她到時候還能怎麼狡辯。
蕭瑞陽心裡想著,隻要能親眼看著蕭暮雪受到應有的處罰,那自己這心裡呀,肯定會暢快許多呢,一想到這兒,他的心情似乎都跟著好了幾分。
正這麼想著呢,就瞧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外邊緩緩走了進來,定睛一看,正是蕭暮雪呀。
蕭暮雪呢,進來後壓根就沒拿正眼瞧一下鎮南王他們幾個人,仿佛他們就如同空氣一般,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隻見她徑直朝著帝景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朝著帝景行了一禮,脆生生地說道“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