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聽了管家的話,目光淡淡地看向管家手中的請柬,慢悠悠地伸出手,將請柬接了過來,可那動作裡卻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勁兒。緊接著,她還是那副一臉淡然的模樣,手一揚,就又把請柬丟進了旁邊的紙簍裡,那請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隨後便落進了紙簍之中,仿佛這請柬於她而言,就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物件罷了。
管家在一旁瞧著,不禁微微有些驚訝,心裡暗自想著,這鎮南王府的人向來在這京城之中也是頗有地位的呀,沒想到蕭暮雪連他們的邀約都不接受,這性子還真是夠乾脆果決的呢。
不過,管家深知自家大小姐的脾氣,也沒敢多嘴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轉身,抬腳便離開了,那腳步都放得很輕,生怕打擾到正專心做自己事兒的蕭暮雪呢。
蕭暮雪見管家離開之後,便又如同之前那般,靜下心來,繼續開始練功了,一招一式,都練得極為認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沒什麼關係似的。
然而,讓蕭暮雪沒料到的是,這才過去沒多久呢,管家居然又一次出現了。
這一回呀,管家那神態可跟之前大不一樣了,遠遠沒有上一次那麼淡定從容了,隻見他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慌張的樣子,腳步都顯得有些淩亂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到蕭暮雪跟前,大口喘了幾下粗氣,這才開口朝著蕭暮雪說道“大小姐,不好了呀!鎮南王府一下子來了好幾個人呢,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口口聲聲說要見您呀。還放話了,說要是見不到您,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這可如何是好呀?”管家一邊說著,一邊焦急地搓著手,眼神裡滿是擔憂,就怕這事兒不好收場呢。
蕭暮雪手持長劍,身形翩然,正在全神貫注地練劍呢,那劍在她手中似靈蛇般舞動,帶起一道道銀色的光影,她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劍招世界裡,並沒有因為管家的到來而立即停下來。
隻見她一招一式,有條不紊地施展著劍法,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無法乾擾到她。一直等到將一整套劍法行雲流水般地練完,她這才緩緩收劍,停了下來,額頭上微微沁出了些許汗珠,卻更添了幾分英氣。
管家在一旁靜靜地候著,見她停了下來,這時候趕忙補充了一句“大小姐,那鎮南王府的人還在等著呢,您……您要去見他們嗎?”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心裡權衡著什麼,隨後才開口問道“他們如今在哪呢?”
管家趕忙回答道“大小姐,我想著他們要是一直在門口待著,萬一胡亂說些什麼,那影響也不好呀,所以就先讓他們進來了。這會兒呀,他們就在正廳門外候著呢。”
蕭暮雪聽了,又思索了一下,接著問道“這件事,師父知道了嗎?他是怎麼說的呀?”
管家恭敬地回道“國師說了,讓您自己看著處理就行,他相信您有這個能力應對好呢。”
蕭暮雪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心裡已然有了決定,語氣沉穩地說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去見一見他們吧,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說罷,便抬步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勢。
說完這話,蕭暮雪便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練功用的劍輕輕放下,隨後移步到一旁的水缸前,彎腰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水,慢慢地清洗著雙手,那水從她的指尖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洗完手後,她又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衫,撫平了衣角的褶皺,這才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著正廳走去。那姿態,從容又淡定,仿佛即將麵對的不是什麼棘手之事,隻是平常的一場會麵罷了。
管家呢,一聲不吭地緊緊跟在蕭暮雪的身後,雖說國師交代了讓蕭暮雪自己看著處理這件事,可管家心裡頭總歸是有些不放心呀。畢竟鎮南王府的人這架勢看著就不簡單,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傷到大小姐可就不好了。所以他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在蕭暮雪身邊,也好在關鍵時刻保護她,讓她免受傷害呢。
蕭暮雪就這麼慢悠悠地來到了正廳外,抬眼一瞧,就看到了她那所謂的父親蕭瑞陽,還有蕭悅琳,兩人都站在那兒呢。
蕭暮雪依舊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過去,待走到距離他們還有四五步遠的地方時,便穩穩地站住了腳步,目光淡淡地從他們身上掃過,隨後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今日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呀?”
蕭瑞陽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變得越發難看,那眼中還夾雜著疑惑和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站在眼前的蕭暮雪是什麼讓他捉摸不透的陌生人一般,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呢。
蕭瑞陽心裡還在暗自思忖著,琳兒居然一臉篤定地告訴他,眼前這個平日裡看著普普通通的蕭暮雪,竟然會是那九州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這消息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在他心裡掀起了層層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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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呀,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若不是這話從蕭悅琳口中說出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呀。可偏偏就是蕭悅琳,那個向來乖巧懂事、從不說謊的孩子跟他講的,他可以不信蕭暮雪,但對蕭悅琳的話卻是深信不疑的。
“你……你是,九州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蕭瑞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眼神裡滿是探究,緊緊地盯著蕭暮雪,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蕭暮雪卻依舊神色平淡,仿佛聽到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語氣淡淡的回應道“是又能怎樣?不是又能怎樣呢?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呀?”
蕭瑞陽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彆提多尷尬了。
“哼,你如果真的是九州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那就趕緊回府去給你梓軒哥哥治療一下呀。他上次被打了軍棍之後,就一直昏迷著,到現在都還沒能醒過來呢。你既然有這本事,就趕緊把他救醒呀,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麼一直昏迷著呀。”蕭瑞陽皺著眉頭,有些急切地說道,那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蕭暮雪就該聽他的話去做這件事似的。
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明顯的冷笑,眼神裡透著一股冷漠,語氣涼涼地說道“他是昏迷也好,醒著也罷,這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哪怕他就此一命嗚呼了,那也同樣和我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聯,我可沒那閒心去管他的死活。”
“你……”蕭瑞陽一聽蕭暮雪這話,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伸手指著她,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聽聽,你這說的到底是什麼話呀?梓軒那可是你哥哥呀,親哥哥!你怎麼能如此冷漠無情呢?”
蕭暮雪卻隻是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角,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嘴裡輕飄飄地回道“哦?哥哥?倒是沒怎麼看出來呢,我可沒感受到什麼所謂的兄妹情呀。”
蕭瑞陽被她這話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那表情彆提多難看了,站在那兒乾瞪眼,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