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皇後娘娘,其實我也沒辦法完全確定呀,畢竟我才剛開始習武不久,內力著實太過薄弱了些,剛剛雖儘力去探知了一番,可終究還是沒能探知得很清楚,所以目前也不敢妄下定論呢。”
皇後娘娘聽聞此言,好看的眉頭瞬間緊緊皺了起來,眉心處隱隱形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焦急與憂慮,她思忖片刻後,趕忙問道“那依你之見,可有什麼法子,能夠確定這件事兒呀?這關乎著鈺鈺和小九的安危,可耽擱不得呀。”
蕭暮雪垂眸沉思了好一會兒,腦海中快速地梳理著各種可能性,權衡再三,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娘娘,或許我師父可以做到呢。我師父他武藝高強,內力深厚,又精通醫術,若是由他來探查一番,想必能知曉個究竟。”
皇後娘娘聽了這話,當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她蓮步輕移,快步走到亭子邊,朝著外邊高聲喊了一句“來人啊!”那聲音清脆響亮,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多時,外邊候著的一個內侍便聽到了呼喊,趕忙小碎步匆匆走了進來,他低垂著頭,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皇後娘娘的吩咐。
“你去跟陛下說,本宮現在急需請國師進宮一趟,此事十萬火急,切不可延誤了,快去!”皇後娘娘神色嚴肅,語氣急促地吩咐道。
那內侍聽了,趕忙應了一聲“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而後便又匆匆轉身,腳步如飛般地離開了。
所幸呀,沒過太久的時間,帝景便接到消息趕進宮來了。隻見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穩,一襲長袍隨風飄動,自帶一股超凡出塵的氣度,很快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蕭暮雪趕忙走到帝景身邊,將自己此前心中的那些想法,一五一十、仔仔細細地跟帝景說了一遍,言辭懇切地請求帝景幫忙,看看能否探知一下婉鈺公主和九皇子心口處是不是當真藏著什麼東西。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畢竟師父武藝高強、內力深厚,若他出手,或許就能解開這個困擾眾人的謎團了。
帝景聽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旋即跟著前來引路的宮女,腳步沉穩地朝著兩個孩子所在的寢殿走去。那背影透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仿佛隻要他出馬,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似的。
眾人便在原地靜靜地等候著,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覺得煎熬。終於,帝景回來了,隻見他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那好看的眉眼間此刻滿是凝重之色,往日的從容淡定仿佛都被此刻的沉重給替代了。
他緩緩走到座位前,緩緩坐下,整個人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著,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蕭暮雪見狀,趕忙起身,輕手輕腳地拿起茶壺,給帝景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到他麵前,這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情況如何呀?可有什麼發現?”
皇後娘娘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帝景,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帕,那緊張的模樣,仿佛帝景接下來要說的話,關乎著這世間最重要的事一般。
帝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似是想借此平複一下心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依我探查來看,應該是一根細小的針藏在他們心口之處啊,隻是這針究竟為何會在那兒,又是何時被放置進去的,著實讓人費解呀。”他的聲音低沉,透著一股濃濃的憂慮,讓在場的人聽了,心裡都“咯噔”一下,這背後的緣由,恐怕是不簡單呐。
蕭暮雪不禁皺起了眉頭,那好看的眉心處擰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她心裡思忖著,帝景師父探知出來的結果,竟和自己先前探知到的並無二致呀。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之前憑借著那並不深厚的內力所做出的判斷,其實是準確無誤的,可這結果,卻讓她的心情越發沉重了起來。
再看皇後娘娘,此刻她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那原本溫婉端莊的麵容此刻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她像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一般,輕輕地搖著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喃喃自語道“為何呀?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況呢?我的鈺鈺和小九,他們還那麼小,怎麼會遭此毒手啊……”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感受到她作為母親的痛苦與無助。
蕭暮雪看著皇後娘娘這般難過,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微微低下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娘娘,臣女思來想去,有一種可能性,或許是在公主和殿下尚在繈褓之時,就被彆有用心之人將那根針給紮進去了呀。”她一邊說著,一邊咬了咬嘴唇,除了這個推測,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緣由,能讓這樣可怕的東西出現在兩個孩子的身體裡了。
皇後娘娘聽聞此言,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拳頭,那骨節都因為用力而變得泛白,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決絕與憤恨,暗暗發誓,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徹查清楚這件事,若是讓她知曉了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般狠毒之事,她定要讓那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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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這些關於幕後黑手以及過往緣由的猜測呀,都還算不得是最為緊要的事兒呢。當下最為關鍵、最迫在眉睫的,實則是蕭暮雪究竟有沒有能力治好她這兩個寶貝孩子呀。畢竟,孩子們的身體狀況才是重中之重,關乎著他們未來的命運呢。
皇後娘娘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與憤怒,緩緩將目光投向了蕭暮雪,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又夾雜著些許擔憂,她輕輕開口問道“這心口處藏著的東西,若是內力深厚之人,應該就能輕而易舉地探知到了吧?”她的聲音很輕,仿佛害怕聽到那個讓自己絕望的答案似的。
蕭暮雪聽了這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心裡明白,以那些內力高強之人的能力,就算沒辦法一下子就確定那到底是何物,但至少也能像自己之前那般,察覺到其中的異樣之處呀。
皇後娘娘見蕭暮雪點頭確認,頓時感覺心像是被人猛地澆了一盆冷水,涼了半截,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滿心的希望又黯淡了幾分。她微微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低聲喃喃道“太醫院裡,向來是藏龍臥虎的,其中也不乏有著深厚內力的太醫呀,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卻從未提及過此事。隻怕是……即便他們察覺到了,知曉了這東西的存在,也是無能為力,根本治療不了吧?”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身為母親,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受苦,這種無力感幾乎要將她吞噬了。
蕭暮雪聽了皇後娘娘的話,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來,她確實不清楚那些太醫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又為何這麼多年都對此事隻字不提,這背後的緣由,恐怕是錯綜複雜呀,可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治好公主和皇子才行啊。
皇後娘娘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努力壓下心中諸多複雜的情緒,而後繼續說道“過往那些太醫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又為何對此事緘口不言,本宮如今也不想再去追究了。隻是,本宮現在滿心牽掛的,就是想知道你……你對於治好鈺鈺和小九,到底有沒有把握呀?”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忐忑,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交握在一起,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了,可見她此刻內心是多麼的緊張與煎熬。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語氣顯得頗為沉穩又認真“皇後娘娘,您想啊,若我對這病症毫無把握,那我自然是不會跟您提及此事的呀。我大可以像之前那些太醫一樣,隻告訴您說,兩位殿下是先天不足,需要慢慢調養便可了。但娘娘您也清楚,這世間不管是誰,哪怕是那聲名遠揚、有著九州第一神醫之稱的人物來了,又或者真有天神降臨,麵對病症,那也不可能有十成十的把握呀。這一點,還望皇後娘娘您能理解明白呀。”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皇後娘娘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這其中的無奈與不確定性。
皇後娘娘聽了蕭暮雪的話,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與掙紮,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對孩子病情的關切,她再次鼓起勇氣,繼續追問道“那……那你,具體有幾成的把握能治好鈺鈺和小九呀?”她的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緊緊地盯著蕭暮雪,仿佛要從她的表情裡提前窺探到答案一般。
蕭暮雪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她在心裡仔細地估量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權衡著各種可能性,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有些艱難地說道“六成……娘娘,我目前大概有六成的把握,隻是這也隻是我初步的估量,具體還得看後續的治療情況呀。”她的話語裡透著一絲無奈,畢竟這六成的把握,也並不能讓她完全放下心來呀。
皇後娘娘聽聞蕭暮雪說出“六成”這個數字,頓時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咽喉一般,呼吸一滯,臉上滿是驚愕與為難交織的神情,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裡,嘴唇微微張合,卻半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