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見沈歸甯在被欺負,張嘴咬住男人的褲管。
可惜它現在太小,這點力氣撼動不了瞿宴辭分毫。
“嗷嗷……”
“閉嘴。”瞿宴辭抬腳踢開它。
沈歸甯連忙出聲“露比,你彆過來,我沒事。”
“你還有心情管它。”瞿宴辭手臂青筋虯結,“沈歸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剛才那些話我可以當做沒聽過。”
他在給台階。
沈歸甯呆滯片刻,紅唇翕張道“瞿先生,那些話我是認真的,我們真的不合……”
“唔——”
未說完的話儘數被吻吞沒。
瞿宴辭扣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牢牢桎梏在腰間,狠狠吻下來。
氣息湧進口腔,洶湧滾燙。
唇瓣被啃咬,沈歸甯吃痛地呻吟出聲。
不同於前幾次接吻,當下更像是在發泄。
掌心灼熱的溫度透過睡衣麵料蔓延到皮膚下。
瞿宴辭壓在她唇上輾轉,吻到底。
沈歸甯仰頭承受,雙腿逐漸發軟。
大腦迷糊犯暈之際,身體被人攔腰抱起。
瞿宴辭長腿邁開,帶她進房間。
露比著急地跟上去,晚一步,不幸被關在門外。
沈歸甯聽見小家夥在叫,但她已經無暇顧及,後背陷入柔軟的床墊中。
瞿宴辭扣住她的手腕禁錮在頭頂,俯首再次吻下來。
沈歸甯被熱潮淹沒,渾身酥麻,喉間溢出細碎的嗚咽聲。
睡衣往上堆疊,壓出褶皺,搭扣解開。
男人重重地吮吻。
“不要……”沈歸甯眼眶紅潤,淚光從眼角滑落。
她被嚇到了。
瞿先生從來沒有這麼凶過,把她咬得好疼。
瞿宴辭嘗到鹹濕味,停下動作,眸中欲望淡去,隻剩冷漠,“這麼反感?”
沈歸甯淚眼朦朧地睜眼。
“那就如你所願。”
瞿宴辭鬆開她,起身離開,乾脆利落。
門被輕摔闔上。
沈歸甯身體微顫,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眸底蓄滿水光,半晌,小聲啜泣起來。
從公寓離開,瞿宴辭沉默坐在車裡抽煙。
煙霧自唇間彌散,尼古丁吸入肺中,並未緩解半分煩悶。
他嘲弄一笑,什麼時候需要靠抽煙來壓製情緒。
丟在中控台上的手機“嗡嗡”振動。
接通,電話那端道“瞿總,您要的花已經送過來了,是直接送到樓上嗎?”
“扔了。”
被煙浸過的嗓音冷淡低沉。
對麵愣了下。
專門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厄瓜多爾玫瑰,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說扔就扔?
瞿宴辭直接掐了電話,在煙灰缸中撳滅煙頭。
活了快三十年,竟然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失了態。
起初纏上來的人是她,說鐘意的人是她,現在說不合適的人還是她。
不得不懷疑,她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沈歸甯哭過一場,擦乾眼淚,整理好淩亂的衣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過,心口酸脹窒息,密密匝匝地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