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零五分登機,中午十二點落地港島。
她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提前通過電話,知道祝思璿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
私立醫院住院部,病房。
房門推開,沈歸甯急切地來到床邊,“思璿,你怎麼樣?”
祝思璿靠坐在床頭,麵色有些虛弱,“我沒事,昨天催吐過了,你不用那麼著急過來的。”
沈歸甯一眼便注意到她手腕上纏著的白紗布,“你手受傷了?”
“昨天不小心被酒瓶紮到的。”
她沒細說,但沈歸甯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對不起,是我連累你。”
祝思璿反過來安慰她,“你道什麼歉啊,要怪就怪周世霖那個人渣、死撲街,你彆往自己身上攬。”
話雖如此,可沈歸甯還是很愧疚,畢竟因她而起。
祝思璿故作輕鬆地提了提嘴角,“真沒事,你彆想那麼多。”
沈歸甯湧上一陣後怕,不敢想萬一晚一步會發生什麼。
若不是學姐打電話告訴她,後果不堪設想。
“欺負你的那些人怎麼處理的?”
“被打一頓送去警署了。”
“那周世霖呢?”
“斷了兩根肋骨,在醫院躺著。”
祝思璿也是沒想到,葉澤銘動起手來這麼狠,平時在公司挺文雅的一個人,打人還是第一次見。
沈歸甯知道,要動周世霖,恐怕很難。
祝思璿揭過話題,“不說這些了,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吃東西。”
床頭櫃上放著兩個保溫盒,蓋子揭開,熱氣氤氳而出。
很豐盛的四菜一湯,清炒西蘭花、雞蛋羹、鯽魚燉豆腐、胡蘿卜肉絲和紅棗銀耳羹,明顯是營養搭配過的。
沈歸甯好奇,“誰給你送的?”
“……誰送的不重要,能吃就行。”祝思璿支支吾吾。
沈歸甯給她遞碗筷,“你有情況。”
“沒情況。”祝思璿隻好坦白,“就……我老板送的,昨天也是他趕來送我到醫院。”
沈歸甯狐疑,“不是瞿先生的人嗎?”
“他和瞿先生是朋友,你說巧不巧。”
“原來是這樣。”
下午,祝思璿堅持要出院回家。
沈歸甯問過醫生,確定她沒事才幫她辦出院手續。
回到家,祝思璿一身輕鬆,呼吸都順暢不少。
閨蜜倆靠在沙發上聊天。
“甯甯,你這兩天不是有排練嗎?你要有事你就回去,我這點小傷養兩天就好了,不用上班在家休息簡直不要太爽。”
沈歸甯剝了個橘子,掰一半給她,“沒事我已經請假了。”
祝思璿接過塞進嘴裡,“你和瞿先生又聯係上了嗎?”
沈歸甯垂下眼睫,掩過低落,“就說了兩句話,他不太想理我。”
瞿先生討厭她也是應該的,是她先提的結束,現在遇到麻煩又回頭找他。
祝思璿靠在她肩上,“不會吧,他如果不想理你,怎麼會二話不說找人幫我。”
沈歸甯也不知道。
也許是見她哭得傷心,心軟而已。
晚上祝思璿睡得早。
沈歸甯卻一直睡不著,心緒紊亂,千絲萬縷纏在一起,怎麼都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