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蜷縮,狠狠掐著掌心。
臥室陷入冷寂和陰晦中。
男人一米九的身形挺拔如鬆,周身施加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
那雙眼很深,瞳孔映著燈光,探不見底。
沈歸甯從未見過他如此陌生的眼神,心臟一陣陣緊縮。
僵持片刻,她動了動唇,笨拙地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瞿宴辭挪動腳步,一步一步朝床邊走近,“不是你親口說的?”
沈歸甯脊背發涼,聲音輕顫,“你聽我解釋,一開始我的確是騙你的,我跟你道歉,但是後來……後來沒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緊張到語無倫次。
瞿宴辭停在床沿,居高臨下地看她,虎口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字字逼問“沈歸甯,感情在你眼裡就這麼廉價嗎?可以隨意玩弄踐踏?”
他氣息凜冽,刺骨般襲來。
玩弄、踐踏,如此犀利的用詞。
沈歸甯眼眶泛紅,鼻腔酸澀,“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一開始的利用和欺騙都是真的,她無從辯解。
瞿宴辭收緊力道,嘴角勾出一絲嘲意,“是不是現在目的達成,前男友又回來,就不需要我了?”
沈歸甯心跳漏了一拍,囁嚅出聲“你、你怎麼知道?”
她大腦混沌,淩亂如麻。
瞿宴辭彎腰和她對視,“你們私下見過幾次?告訴我。”
沈歸甯下顎吃痛,顧不得思考那麼多,急忙解釋,“就隻有兩次,我跟他沒有私下聯係,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瞿宴辭冷笑一聲,“說清楚還抱在一起?”
沈歸甯呼吸緊促,“那是他喝醉了,我推不開他。”
“學校門口那次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我當時以為不會再和他見麵……”
“我不知道你嘴裡幾句話真幾句話假。”瞿宴辭眸光森冷,“想跟我分手應該是真的,你覺得我是任由你玩弄的人?”
觸到他涼薄駭然的眼底,沈歸甯眼淚滾出,順著臉頰落下,“不是……”
瞿宴辭麵不改色,“把你的眼淚收一收,留著等會兒哭。”
旋即,他結實強勁的身軀壓下來,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禁錮,俯首,薄唇覆在她唇上啃咬,舌尖強勢闖入。
動作不似往日溫柔,更像是發泄。
沈歸甯被迫承受,喉嚨發出細碎的嗚咽。
身上的睡裙被他扯下,無情丟開。
很快,腕表、領帶、襯衫和西褲雜亂地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灼熱的吐息鋪天蓋地將她裹挾。
桎梏在腰間的那隻手臂青筋鼓脹,肌肉線條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