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之興衝衝點燃煙花差點被燙到手。
煙花發射的速度很快,幾乎是沈嶼之手裡點燃的響碰到引線的瞬間就躥了出去。
天空中很快劃過一道紅線。
然後……
沒了。
沈嶼之“……”
李素問不厚道地笑出聲。
沈清棠憋笑憋得難受,隻得裝作咳嗽兩聲。
這玩意和她穿越前玩過的竄天猴有一拚,還是無聲版。
沈清柯則看著那抹很快消失的紅光,皺起眉。
這東西怎麼好像傳信煙花?
不過,傳信煙花大都是關鍵時候用,應該沒誰會扔在大街上吧?!
一家四口很快這個插曲拋之腦後,進房間圍爐涮鍋。
沈清柯現在刀工了得,把今天買的新鮮羊肉片成幾乎透光的薄片。
夾進鍋裡涮一下,筷子不離鍋就能燙熟。
沾著沈清棠調的料汁,那叫一個鮮香。
本以為中午飯吃那麼晚,應該吃不了多少東西,沒想到幾盤羊肉全部都下了肚。
就連溫泉邊兒摘來的蔬菜也都吃了個底朝天。
到最後,一家四口的坐姿十分統一,齊齊手撐在背後,呈半躺。
歇息了半個時辰還有點脹。
山穀裡沒有風,月朗星稀,適合泡溫泉賞月。
沈清棠提議,其餘三人附議後,拿了換洗衣物去泡溫泉。
溫泉像鴛鴦鍋,男左女右,中間不光用樹枝相隔,還用薄泥糊了一層。
沈嶼之在上麵以石膏為墨畫上畫,作為裝飾也有屏風之用。
一家四口以木牆為隔,靠在熱氣騰騰地溫泉池邊,喝著消食的茶水,閒聊天。
沈嶼之感慨“以前在京城,我那日子過得看似瀟灑實則無趣。”
李素問翻舊賬“無趣?我看你是樂不思蜀!”
“哪裡樂不思蜀?你每日拈酸吃醋,一見我就控訴我是負心漢,我那是有家不敢回!”
“合著你尋花問柳還是我的錯?”李素問倏地坐直身子轉頭看向隔壁,哪怕看不見,眉眼也帶了氣。
“娘,娘,都過去了!”沈清棠忙拍著李素問的背安撫她,“凡事都有兩麵性,那時候爹不回家你也穿金戴銀是咱三房說一不二的掌家娘子。
現在流放到北川,爹老老實實在山穀裡勞作隻有你一個娘子,我們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在這裡泡著溫泉喝著茶賞著月多快活的事?!
何必去翻舊賬懲罰我爹也折磨自己呢?”
李素問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借坡下驢,“哼”了聲,“看在女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嘴上凶,眉眼裡卻已經有了笑意。
清棠說的對,以前住在深宅大院,像籠中鳥,真不如在這山穀中自在。
何必執著於過去?
就算真要計較過去,沈嶼之又比京城多數男人好的多!
最起碼足夠疼妻子兒女。
沈清棠忙轉移話題,“最近蓋房子都辛苦了,這樣,不若今天咱們早點休息?”
確實都累了一天,在溫泉裡泡了會兒困意來襲。
家裡兩個男人先穿衣服回屋,因為他們動作快。
接著李素問也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