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轉頭看向季宴時。
離開熱鬨的人群,季宴時又放鬆下來。
他似乎特彆排斥人群。
一到人多的地方,沈清棠就能明顯到感覺他控製不住的焦躁。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堅持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明明她已經給他買了肉。
季宴時等了會兒不見沈清棠動作,抬眸看她。
清澈的墨瞳裡,隻有她的倒影。
沈清棠先移開視線。
被這樣一雙佛若“全世界你是唯一”的眼睛看著,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住?
哪怕明知道季宴時心智有損,沈清棠還是不爭氣的臉頰發燙。
抬起冰涼的手在臉上輕拍,小聲提醒自己“你是孕婦!你是孕婦!”
沈清棠念了幾遍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停下。
她想到布店去看看。
如果有合適的布料就買一塊給季宴時做衣服。
家裡染色的棉布怕他不要。
一頭野豬能換一匹上好的布料。
況且,不能這麼大冷天總讓季宴時連件外袍都沒有。
長得高、身材好、容貌出挑,大冬天還一身單衣。
走在路上,回頭率能不高?!
季宴時不在乎,沈清棠有點在意。
一直活在彆人打探的目光中,並不好受。
上輩子她已經體驗過,這輩子隻想低調。
這家布店,門麵很大,牌匾都比附近的店都精致。
店裡反而沒幾個客人。
看來古今奢侈品店都一樣,進店都有門檻。
掌櫃地看見沈清棠進來時就迎了過來,眼睛快速掃過沈清棠的穿著後,態度不是那麼熱情,但也不會讓沈清棠覺得不舒服。
“這位客官,您要買什麼樣的布?”
沈清棠指著隨後跟進店的季宴時,“有他身上這種麵料嗎?”
“這……”,掌櫃的掃了一眼,不太確定地眯起眼,往季宴時身邊湊。
“彆靠太近。”沈清棠溫聲提醒,“我家兄長脾氣不好。”
掌櫃“……”
不能上手摸,也不能細看?
他問“這位公子身上穿的可是雲錦?”
沈清棠點頭,“好像是。”
掌櫃繞著季宴時走了一圈,不太確定道“我們店裡倒是有雲錦,但是雲錦也有上中下等之分,這位公子身上的應當是最上等的雲錦。
我們店裡隻有一般的雲錦。”
“能拿過來看看嗎?要緋色。”
“自然。”掌櫃的吩咐夥計去去。
雲錦放在店裡比較高的位置,保存地很好。
夥計拿下來時也是小心翼翼。
沈清棠伸手摸了下雲錦邊緣。
掌櫃的眼真毒!
她摸過季宴時的衣服,確實比這個更柔軟更絲滑。
“多少錢一尺?”沈清棠問。
掌櫃伸出兩根手指。
“二百文?”沈清棠問,心道太貴了吧?!
掌櫃搖頭,“姑娘真會開玩笑!誰家二百文能買一尺雲錦?是二兩銀子一尺。”
沈清棠“!!!”
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