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拍掉手上的灰塵,站起身。
目光看向稍遠處的蔬菜大棚。
蔬菜棚已經蓋到第八個。
第一個大棚裡的綠葉菜有些已經能吃。
沈清棠笑了笑,他們家租了兩個月的鋪子也是時候該開門營業了。
不過在開業前,她還需要解決兩個大麻煩。
吃過早飯,沈清棠就開始忙活。
季宴時又開始跟在沈清棠身後。
因為她在做吃的。
自打沈清棠坐月子,他就沒吃過好吃的甜品也沒吃過牛排和烤腸。
李素問心思大部分放在照顧沈清棠和孩子身上,對於其他人的夥食比較敷衍。
就算知道季宴時無肉不歡,也隻是保證他頓頓有肉吃。
比如炒菜時,在菜裡放些肉。
比如給沈清棠燉雞湯時,沈清棠隻喝湯,其他人就能吃肉。
肉肯定是有,好不好吃不保證。
季宴時一度煩躁地不行,甚至試圖衝進房間抓沈清棠出來做飯。
隻是每次看見果果和糖糖他就像忘記自己衝進房間的目的。
站在床頭看一會兒,偶爾伸手把食指或者尾指給糖糖抓一下,就一臉心滿意足地離開。
很詭異!
不光沈清棠覺得詭異,孫五爺和向春雨也覺得詭異。
可惜,誰都拿季宴時沒辦法。
在露台上休息的向春雨遠遠看見季宴時像尾巴一樣跟在沈清棠身後,一口咬在未開口的榛子上,差點把牙崩了。
這還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季宴時?
以前看見季宴時乾苦力就一臉牙疼的孫五爺如今幸災樂禍地看著向春雨,“習慣就好!”
向春雨扭頭看著孫五爺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甩。
一隻比拇指還大一些的毛蜘蛛從她袖口飛出落在孫五爺臉上。
孫五爺頓時跳腳,倏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揮著衣袖驅趕蜘蛛,嘴裡罵著“你這毒婦!從年輕時就這樣。你擠兌彆人就成,彆人說你你就小心眼放毒蟲!”
說話的功夫孫五爺把蜘蛛拍飛。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臉被毒蜘蛛咬了一口。
他連拐杖都沒拿,一瘸一拐奔進自己房間,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瓷瓶拿了一枚藥丸吞下去。
哪怕這樣,他臉還是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最後連一半嘴都腫成香腸一樣。
半邊臉腫的像發麵包子不說,還異常麻木,幾乎沒什麼知覺。
“會福婦人心!”孫五爺含糊不清地罵。
最毒婦人心。
“切!手下敗將!”向春雨不客氣地嘲笑孫五爺。
沈清棠在做雪媚娘。
過了元宵節,集市上的“病牛”、“殘牛”像是全部自愈,買牛肉又成了碰運氣。
沈清柯說牛乳能買到,牛排不好辦。
他買回來了整整十斤生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