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雨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隻認識季十七。”
見沈清棠麵露疑惑又補了一句,“季十七就是鄭淩川。大概鄭淩川是季十七的真名。”
沈清棠恍然點頭。
向春雨朝沈清棠豎起拇指,“你是我見過最清醒最冷靜最聰明的小姑娘!”
沈清棠若有所思地補了句,“鄭淩川是從軍後改的名?季十七是季宴時的季?看季宴時日常的做派定然不會給會當逃兵的人改姓。所以,你們都是軍中之人?”
向春雨愕然,才誇完沈清棠聰明,卻沒想到她舉一反三,一下猜出這麼多,剛想張嘴,就見沈清棠擺擺手。
“彆!彆告訴我!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以前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隻希望你們趕緊治好季宴時,帶走他。”
好奇心害死貓!
沈清棠如今活得很有滋味,上有父母疼,下有兒女雙全,中間還有個好哥哥,一家人拿她當寶貝,一點兒都不想死。
三月中旬,已然晝長夜短。
天才蒙蒙亮,沈清棠就聽見鄭老伯在院門外喊“沈老弟,起來了嗎?”
沈嶼之應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睡意。
沈清棠也跟著起床。
兩個小家夥每日寅時就會醒來……拉臭臭。
兩小隻如今馬上三個月,夜裡起夜次數變少,每日清晨雷打不動的拉臭臭。
沈清棠必然得跟著醒來,給他們擦洗。
當然,隻要打開窗戶,一定會有季宴時在外麵等著。
季宴時會幫著打水,但是不會幫著洗尿布,隻會扔掉。
沈清棠發現家裡尿布越來越少時,才意識到每次季宴時拿出去的尿布從來沒有人見過。
沈清棠就問季宴時“你把糖糖和果果的尿布都扔掉,他們倆以後用什麼?”
季宴時的回答是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她。
沈清棠“……”
所以寧願不吃牛排也不舍得給她的銀子是拿來買尿布的?!
於是沈清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季宴時扔粑粑布。
正好,她也不想洗。
照例把臟的尿布遞給季宴時,再把溫水接過來。就見沈嶼之打著哈欠從廳堂裡出來,給鄭老伯開門。
不等沈嶼之開口,鄭老伯就對季十七道“還不謝謝恩人!”
季十七雙膝跪地,二話不說就對著沈嶼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沈嶼之頓時清醒過來,忙彎腰去扶季十七,嘴裡對鄭老伯道“老哥兒,你這是做什麼?”
季十七哽咽道“沈叔,我爹都跟我說了。沒有你們就沒有他們。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從年前到現在,沈家人每一次進城他都知道。
自然也清楚是沈家人是如何幫助他們家人的。
謝恩,謝的真情實意。
“舉手之勞罷了!再說,這算哪門子救命之恩?都是鄭老哥一直在幫我們,年前幫我們打草苫子。現在幫我們種菜種地。”
“說起種地。”鄭老伯一臉為難,“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