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程欣聽見陳圓圓的名字，原本有些鬆軟下來的身體，不可抑製地抖了抖。
季茴又淡淡道“網上那麼多人，都要求各大高校絕不錄取你懷中這個小姑娘，雖然…人家確實做錯一些事，但…也沒要做成這個樣子吧？”
“人家小姑娘這一輩子，不就這樣被你們毀了嗎？”
“還有那個…程越，可惜，他可能也得退網，還是一個學畫畫的，估計以後也找不到工作。”
“不過他就沒有這個小姑娘幸運了，畢竟他已經成年了。”
季茴的聲音不大，但卻像是惡魔的低吟，特彆是在“成年”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沈思行不在這，你要發瘋去彆的地方發瘋！”
夏清咬牙切齒，她雖不知道季茴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總歸原因都在沈思行身上！
一時間，夏清對於沈思行很是生氣！
恨不得沈思行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那自己絕對毫不猶豫的給他幾巴掌！
但偏偏她的兩隻手都被程欣占著，什麼也做不了。
可就隻是這瞬間的分神，就被懷中的程欣察覺到。
下一秒，程欣分離掙脫開夏清的束縛。
夏清一個沒注意，被撞在身後的櫃子上。
“哐當”一聲響！
“嘶”
夏清倒抽一口氣，痛的微微蜷縮著，門口的季茴也被嚇得向門一側靠了靠。
但很快，害怕被欣喜占據。
被撞著的櫃子劇烈晃了晃，隨後抽屜因力的作用緩緩打開。
程欣看見夏清被撞翻在地，有一瞬間的愣怔，想上前查看的時候。
目光卻落在打開抽屜裡，最上麵還是關於程欣和程越的兄妹關係，但在上麵還放著一個小禮盒和一張卡片。
信紙上的落款吸引了程欣的視線。
她走上前，拿起卡片。
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謝謝你夏老師，聖誕快樂。】
落款，陳圓圓。
禮盒還沒有打開，顯然，夏清自己都還沒有看見這個被埋在深處的禮物。
紙條和下麵的兄妹證明資料放在一起，就像是對程欣的諷刺。
“程欣，你還小，我們…一直都在期待能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我會…”
“你不會。”不等夏清的話說完，夏清將手中的紙條撕碎。
紅著眼，對著夏清怒吼“我不是你的學生！陳圓圓才是！”
“我知道！我聽我爸說過，像你們這樣需要自己找生源的老師，都是有自己的升學指標！”
“如果你真的關心，你也隻會關心她一個！”
“她優秀我不優秀！她會自己創作，我不會！你又是她的老師…”
“我才是真的傻！居然會聽你的話！”
夏清的脊椎正好撞在桌子角上，嘴唇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再加上季茴一個勁兒在旁邊陰惻惻地拱火…
夏清支撐在地上的手緊緊攥成拳。
他們怎麼還不來？！
夏清小口調節著自己的氣息，但每呼吸一下，都會伴著一陣來自身體深處的疼痛感。
一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程欣的表情。
“根本就沒有人在意我，你們都看不見我的存在…”
程欣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有好多次，夏清甚至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一張臉漲紅，巨大的抽泣明顯開始讓她缺氧。
隻能劇烈喘氣。
忽的，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帶來的強烈窒息感。
發狠地發出一聲喊。
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個用來拆禮物的美工刀。
整個人凶狠地撲過去！
夏清順著她的動作，同樣看見放在桌子上那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