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布置得宛如夢幻仙境般溫馨的房間裡,暖黃的燈光仿若被調製成了最溫柔的色調,絲絲縷縷,透過那輕薄如霧的紗幔,似是給相擁而眠的兩人披上了一層暖金的薄紗。靈珊整個人蜷縮著,活脫脫像隻無比乖巧的小貓,完完全全窩在曹淩宵那寬闊而堅實的懷抱之中。她睡得極為沉酣,呼吸均勻而平緩,每一次呼氣吸氣,都像是最輕柔的海浪輕拍著靜謐的海岸。她的臉頰因這沉睡,泛起了一抹仿若天邊雲霞般動人的緋紅,幾縷發絲俏皮地掙脫了發簪的束縛,零散地垂落在額前,愈發襯得她嬌俏可人。
曹淩宵自睜眼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像被磁石牢牢吸附住一般,未曾從靈珊的臉上移開過半分。那眼神呀,恰似春日暖陽毫無保留地傾灑在粼粼波光的湖水之上,滿溢著化不開、融不儘的溫柔與愛憐。他心底似有一股難以抑製的情愫在翻湧,情不自禁地微微收緊了手臂,將靈珊往懷裡又攏了攏,那架勢仿佛要用自己這副身軀化作銅牆鐵壁,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任它世間如何風雨飄搖,都彆想驚擾到懷中的摯愛分毫。
不知這般靜謐的時光悄然流逝了多久,靈珊在睡夢中像是突然陷入了一場迷霧,身體不安地扭動了幾下,眉頭緊緊蹙起,嘴裡嘟囔著含糊不清的夢話,隱隱約約像是在呼喊著什麼。曹淩宵原本平和放鬆的心頭猛地一緊,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他趕忙低下頭,下巴輕抵著靈珊的頭頂,湊近她的耳畔,用那極儘輕柔、仿若春日裡最和緩微風般的聲音低語“靈珊,彆怕,我在這兒呢,哪兒也不去。”那話語裡的篤定,仿佛是世間最有效的安神咒。
或許是曹淩宵這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直直鑽進了靈珊的夢境深處,穿透了那層層迷霧,她的神色漸漸舒緩開來,那蹙起的眉頭也如同春日裡冰雪消融般慢慢鬆開,重新陷入了香甜得如同蜜罐的夢鄉。曹淩宵看著她這般重新安穩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仿若星辰璀璨的寵溺笑意。他心中暗忖“隻要能守著你這般靜好,哪怕歲月漫長到看不到儘頭,哪怕世事紛擾如亂麻糾纏不清,又有何妨?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浮塵罷了。”想著,他微微欠身,極其虔誠地輕輕落下一吻在靈珊的額頭,那觸感仿若蝴蝶輕觸花蕊般小心翼翼。而後,他又繼續靜靜凝視著她,仿佛時光都被這份深情蠱惑,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停駐在此刻,凝固成一幅永恒的畫卷。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像是大自然奏響的靈動音符。曹淩宵生怕這鳥鳴擾了靈珊清夢,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他輕手輕腳地鬆開靈珊,起身快步走到窗邊,將窗簾拉得更嚴實了些,轉頭看向靈珊,見她依舊睡得安穩,這才長舒一口氣。回到床邊,靈珊似是有所感應,嚶嚀一聲,翻了個身,曹淩宵趕忙又坐回床邊,伸手輕輕握住靈珊的手,柔聲道“睡吧,寶貝,我在呢。”靈珊在半夢半醒間,嘟囔著“淩宵,彆走……”曹淩宵握緊她的手,輕聲應道“不走,永遠陪著你。”說罷,再次靜靜守在一旁,眼神裡滿是眷戀與深情,仿佛這世間隻剩他們二人,其餘皆是虛幻的泡影。
與此同時,靜謐得落針可聞的書房內,曹爸獨自佇立在那扇寬大的窗前,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窗外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低垂著,墨色毫無節製地肆意暈染開來,吞噬著僅存的光亮。僅有幾縷清冷孤寂的月光,仿若拚儘了全力,才艱難地穿透那層層厚重的雲層,灑下星星點點、斑駁陸離的光影,恰似曹爸此刻紛亂如麻、糾結成團的心緒。
就在不久前,那場與靈珊爸爸的線上視頻會麵,猝不及防地就像一道突然劃破晴空的閃電,毫無緩衝地炸響在曹爸的生活裡,刹那間攪得他心潮洶湧澎湃,一波波激蕩的情緒久久難以平複,仿若湖麵被巨石砸中後綿延不絕的漣漪。
曹爸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獨自坐在書房那張寬大的書桌前,電腦屏幕幽幽地亮著,映出對麵靈珊爸爸的麵容。虛擬的視頻框仿佛成了一道無形卻又沉甸甸的屏障,隔開了兩人,卻隔不開那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氣氛,即便一旁的茶香悠悠飄散,絲絲縷縷縈繞在鼻尖,也絲毫無法舒緩這令人心生壓抑的氛圍。
電腦那頭的靈珊爸爸,身著一襲熨燙得筆挺的深灰色中式長衫,神色乍一看頗為平和,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禮貌性的淺笑,可眉眼間、舉手投足間卻仿若有一股暗流湧動,不經意間就泄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場。曹爸的目光緊鎖屏幕,靈珊爸爸的每一個細微神情變化、每一句看似隨意輕飄、漫不經心說出的話語,此刻都如同被施了咒術一般,牢牢地黏在他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怎麼甩也甩不掉。
曹爸清晰地記得,當話題轉到靈珊身上時,靈珊爸爸那原本微微眯起、透著幾分閒適的雙眼,仿若被瞬間點亮,刹那間閃過一絲看似雲淡風輕卻暗藏鋒芒的亮光,嘴角噙著的笑意雖未褪去,可緊接著吐出的字句卻似裹了一層軟蝟甲,綿裡藏針“我這閨女啊,打小就在全家人掌心捧著長大,被嗬護得無微不至,心思單純得如同剛落雪的白紙,沒沾染過一絲雜質。我這當爹的,彆的不求,就盼著她往後餘生能被人毫無保留地真心實意捧著護著,彆受半點兒委屈。”那話語出口,尾音雖輕,卻重重地砸在了曹爸的心上,其間若有若無的審視與考量,曹爸又怎會聽不出來、感受不到?這字字句句,就像一把把精巧的小鉤子,鉤得他滿心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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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夥計這心裡到底是咋想的啊?雖說倆孩子情投意合,整天黏糊在一起,如膠似漆得旁人看了都眼熱,可這當爹的心思,怎麼就這麼難猜透呢?簡直比那九曲十八彎、泥沙俱下的黃河水還讓人捉摸不透!”曹爸眉頭緊緊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滿臉的愁緒都快溢了出來,他忍不住喃喃自語著,抬手重重地揉了揉那突突直跳、仿若要爆開的太陽穴,滿心希望能驅散這不斷聚攏、仿若陰霾般沉甸甸籠罩下來的疲憊與困惑,可那團亂麻般的思緒,卻依舊死死地纏在心頭,怎麼也解不開。
思及此處,曹爸仿若從一場深陷泥沼的沉思中艱難抽身,緩緩直起身板。他本有著令人仰止的高大身材,平日裡往那一站,便是不怒自威的一家之主模樣,可此刻,在這如烏雲壓頂般無形卻沉甸甸的壓力之下,寬闊的脊背竟不自覺地微微彎曲,背影顯得有些佝僂,仿佛瞬間被歲月偷去了幾分精氣神。
昏黃的燈光毫無生氣地從頭頂灑落,像是給整個書房蒙上了一層陳舊的薄紗。光影交織間,將曹爸的身影在書房的地麵上拉得修長而寂寥,那影子仿若一個形單影隻的孤獨旅人,在這一方靜謐又壓抑的小天地裡徘徊。他雙手背在身後,那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腳步沉重而遲緩,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要在木質地板上砸出一個深坑,帶著千鈞之力,在書房有限的空間裡緩緩踱步,每挪動一寸,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難以逾越的溝壑。
木質地板在他的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響,這平日裡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微聲音,此刻卻似被寂靜無限放大,突兀地打破了一室的死寂,每一聲都直直鑽進曹爸的耳中,擾得他本就紛亂的思緒愈發如麻。
走著走著,他踱步到了那張寬大厚重、擺滿文件與家族舊檔的書桌旁。曹爸停住了腳步,目光有些空洞地盯著桌麵,片刻後,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打著桌麵,起初那敲擊聲毫無節奏,雜亂無章,輕重不一,恰似他此刻紊亂的心緒,毫無頭緒地跳動掙紮。漸漸地,興許是內心的緊迫感愈發濃烈,那敲擊聲竟神奇地變得有節奏起來,一下一下,沉穩又急促,恰似倒計時的鐘聲,聲聲震耳,一下一下重重地叩擊在他的心尖上。
曹爸仿若能真切地看到那看不見的時鐘指針在飛速旋轉,每一圈都裹挾著不容懈怠的威逼,催促著他儘快做出一場關乎兒女幸福、家族顏麵的重大決策。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叩響,曹媽推門而入,看到曹爸滿臉凝重,輕聲問道“還在為孩子們的事兒揪心呢?彆給自己太大壓力,船到橋頭自然直。”
曹爸長歎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轉頭看向曹媽說“你說得輕巧,今天和靈珊她爸視頻通話,那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老劉那眼神、那話裡的意思,明顯對咱們家還有顧慮,這事兒不簡單呐。”曹媽走到曹爸身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握住曹爸的手輕聲勸道“咱們曹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孩子又爭氣,倆孩子感情那麼好,靈珊爸爸遲早能看到咱們的誠意。”
曹爸無奈地搖搖頭“就怕夜長夢多,萬一稍有差池,耽誤了孩子的幸福不說,咱曹家這臉麵往哪擱?家族裡那些親戚的嘴,可都盯著呢。”說罷,他又望向窗外那濃稠如墨的夜色,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沉思,窗外的黑暗仿若一隻無形的巨獸,吞噬著他僅存的一絲從容。曹媽拍了拍他的手背,默默陪在一旁,一時間,書房裡又隻剩下那愈發急促的敲擊桌麵聲,一下又一下,仿若命運無情的鼓點。
與此同時,客廳裡卻是另一番煙火繚繞的忙碌景象,與書房那凝重壓抑的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曹芷若纖細的身影在廚房與餐廳之間快速地來回穿梭,腳下生風,如同一隻不知疲倦、急切築巢的小燕子,她手腳麻利地幫著媽媽擺放餐具、端菜上桌,試圖用這接連不斷的忙碌掩蓋內心如潮水般洶湧、幾近將她淹沒的擔憂。
廚房內熱氣騰騰,仿若一個雲霧繚繞的仙境,隻不過這仙境中彌漫的不是仙氣,而是濃鬱得化不開的菜香。嫋嫋升騰的水汽模糊了窗戶,卻依舊驅散不了曹芷若心頭那片陰霾密布的烏雲。
曹芷若站在水槽邊,雙手機械地清洗著那一捧翠綠欲滴的青菜,冰涼的水流嘩嘩地劃過指尖,她卻仿若失去了知覺一般,渾然不覺那刺骨的冷意。片刻後,她微微偏過頭,看向身旁正熟練翻炒著菜肴的媽媽,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期待,那目光猶如溺水之人渴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熾熱。“媽,您說今兒這事兒,能成不?”她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曹媽手中的鍋鏟熟練地翻動著鍋裡的菜肴,絲毫沒有停歇,轉頭給了女兒一個滿是安撫意味的微笑,輕聲說道“妮兒,彆瞎操心啦,你爸心裡有數著呢。倆孩子感情這麼好,情比金堅的,能有啥過不去的坎兒。”話雖如此,可曹媽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像一陣冷風,悄然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那絲憂慮就像怎麼也藏不住的線頭,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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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芷若輕輕咬了咬下唇,像是要借此給自己增添幾分勇氣,默默地點點頭,手中清洗青菜的動作愈發迅速起來,水珠四濺,劈裡啪啦地打濕了她身前的圍裙。“但願吧,靈珊那麼好,溫柔善良又體貼,我就盼著她能順順當當嫁進咱家,往後咱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她輕聲呢喃著,像是說給媽媽聽,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那低低的聲音裡滿是憧憬與忐忑。
曹媽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剛要開口安慰幾句,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卻被客廳裡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尖銳地打斷。母女倆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與惶恐,曹芷若匆匆擦乾手,連圍裙都來不及解下,便快步走向客廳,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那電話鈴聲此刻就像奪命追魂咒一般,每響一聲,都重重地敲擊在母女倆的心坎上。
曹芷若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話筒,還未及開口,電話那頭傳來曹爸低沉的聲音“芷若啊,你來一下書房。”簡短的話語,聽不出喜怒,卻讓曹芷若的心猛地一沉。她轉頭看向媽媽,曹媽走上前來,小聲說道“彆怕,去看看,媽在這兒等你。”曹芷若定了定神,攥緊話筒,應了一聲,便緩緩朝書房走去。
一路上,她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腳下的步子愈發沉重。到了書房門口,她抬手輕叩房門,聽到曹爸的回應後,推門而入。隻見曹爸眉頭緊鎖,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指了指對麵的座位示意她坐下。曹芷若忐忑地坐下,輕聲問道“爸,怎麼了?”曹爸沉默片刻,開口道“剛和你劉伯又通了個氣,有些事兒得跟你念叨念叨,這門親事,沒咱們想得那麼簡單……”曹芷若的心瞬間揪成一團,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著曹爸接下來的話,書房裡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時間仿若指尖流沙,無聲無息地緩緩從指縫間悄然逝去,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靜謐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仿若生怕驚擾了屋內這滿溢著溫情的畫麵。屋內,暖烘烘的氣息如同春日裡最輕柔的微風,絲絲縷縷地輕柔縈繞著相擁而眠的兩人,宛如一層無形卻堅韌的暖繭,精心構築起一方靜謐安寧、仿若世外桃源般不受外界侵擾的小小天地。
靈珊在這滿是溫情與安心的懷抱裡悠悠轉醒,意識回籠的刹那,眼眸中尚有一絲惺忪懵懂,有那麼一瞬的恍惚,仿若還深陷在適才那甜得化不開的夢境之中,夢裡儘是與曹淩宵攜手漫步在繁花似錦之地的美好片段。待看清眼前曹淩宵那熟悉得仿若刻進靈魂深處、英俊得仿若神隻雕琢的麵龐,尤其是捕捉到他望向自己時那專注到極致、滿含深情的目光,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心尖仿若被一根輕柔的羽毛悠悠拂過,泛起絲絲縷縷、連綿不絕的漣漪,惹得雙頰也不自覺地微微發燙。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試圖從曹淩宵那緊實而溫暖的臂彎裡稍稍起身,動作輕緩得如同怕驚落花瓣的精靈,每一絲挪動都極儘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份仿若易碎水晶般珍貴的寧靜。可即便如此輕微得近乎難以察覺的動靜,曹淩宵也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仿若他所有的感官神經都在靈珊身上牢牢生了根,她的一絲一毫風吹草動都能瞬間觸動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寶貝,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曹淩宵即刻微微鬆開她,雙手卻仍穩穩地扶著她的肩頭,那雙手寬厚而溫暖,傳遞著無儘的力量與關切。目光如同精準無誤的探照燈一般,一寸一寸細細地在她臉上梭巡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如塵埃的神情變化,從眼眸的澄澈度到嘴角的微微上揚弧度,皆儘收眼底,那眼神裡濃稠得仿若蜂蜜般化不開的關切,似要將靈珊層層嚴實包裹起來,為她抵禦世間一切風雨。
靈珊雙頰愈發滾燙,恰似天邊被夕陽餘暉暈染得最為旖旎的雲霞,輕輕點了點頭,嘴角上揚,綻出一抹羞澀得仿若初綻花蕊、動人得足以讓春日失色的笑容“好多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那聲音仿若春日裡最為婉轉嬌俏的鶯啼,軟糯清甜得仿若裹了蜜,直直鑽進曹淩宵的心坎裡,撓得他心尖發癢。
曹淩宵滿心憐惜,仿若再也克製不住心底洶湧澎湃的愛意,微微傾身,蜻蜓點水般輕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那觸感仿若綢緞般順滑。呢喃低語道“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這還用得著謝?往後餘生,無論何時何地,哪怕是刀山火海在前,隻要你需要,我都在。要是再跟我客氣,我可就生氣了。”話語斬釘截鐵,落地有聲,每個字都仿若一顆藥效奇佳的定心丸,穩穩落進靈珊的心中,讓她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當當,滿是安心與幸福。
此時,窗外的陽光恰好透過紗簾的縫隙,灑下幾縷金色光芒,仿若為這對戀人鍍上一層夢幻的金邊。靈珊抬眸看向窗外,輕聲說“瞧,今天的陽光真好。”曹淩宵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應道“再暖的陽光都不及你在我身邊。”說罷,將靈珊輕輕擁入懷中,兩人靜靜依偎著,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美好,似要將此刻定格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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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般靜靜相擁在那彌漫著暖香的房間裡,仿若時間都為他們這份濃情蜜意而停駐,貪戀這獨屬於彼此、仿若與世隔絕般的溫情時刻。每一秒的流逝都變得緩慢而甜蜜,他們靜靜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聲,仿佛那是世間最動人的樂章。過了好一會兒,靈珊眨動著那雙如星般璀璨的眼眸,緩緩抬眸,目光輕移,掃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輕聲提議道“咱們去客廳看看吧,也不知道阿姨她們忙得咋樣了。阿姨為咱們做飯操勞,咱也該去搭把手。”曹淩宵自是滿心滿眼皆依從,溫柔地點頭應允,兩人極為默契地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衫,那衣衫上還殘留著彼此相擁的溫度。隨後,手牽著手,十指緊扣,仿若連體嬰般親密無間地走出房間,每一步都透著難舍難分。
剛踏入客廳,那熱鬨的煙火氣息便撲麵而來。曹芷若恰似靈動的精靈,在廚房有限的空間裡輕盈穿梭,洗菜時水花飛濺,晶瑩剔透恰似她此刻明快的心境;切菜時刀起刀落,案板上發出富有節奏感的篤篤聲響,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擺盤時又儘顯巧思,將菜品布置得如藝術品般精致。曹媽則宛如坐鎮廚房的大將,穩穩掌控著爐灶,鍋裡時不時升騰起氤氳的熱氣,香氣四溢,勾得人饞蟲大動,濃鬱的煙火氣十足。
而客廳這邊,曹爸正坐在那略顯陳舊卻承載著無數家族記憶的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仿若一座沉穩堅毅、曆經歲月滄桑卻屹立不倒的山峰,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可若細細瞧去,便能發現他那神情凝重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暗沉壓抑的天色,雙眼看似緊緊盯著手中那份報紙,目光仿若實質般銳利,似要將報紙灼出洞來,實則心思全然不在上頭刊載的新聞裡。腦海中翻湧的皆是適才與靈珊爸爸視頻會麵後的種種細節、那些暗藏玄機的話語以及諱莫如深的眼神,反複思量,卻仍毫無頭緒。
曹淩宵見狀,輕咳一聲,那聲音在這略顯凝重的寂靜客廳裡突兀響起,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打破這份令人有些喘不過氣的沉悶“爸,我們出來了。”曹爸聞聲,仿若從遙遠的思緒深海中緩緩回神,緩緩抬起頭,幾乎在瞬間便迅速收起眼底那濃鬱得化不開的憂慮,極為嫻熟地擠出一抹溫和笑意,試圖驅散這凝重氛圍“醒啦,靈珊,感覺身子沒啥事兒了吧?要是還有哪兒不舒服,可彆瞞著,咱立刻去看醫生。”
靈珊乖巧地走上前,身姿輕盈,微微欠身,儀態優雅至極,輕聲說道“叔叔,我全好了,勞您這般操心,真是過意不去。您和阿姨還有芷若為我忙前忙後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曹爸連連擺手,那雙手揮動的幅度帶著幾分急切,臉上笑意更濃“這說的什麼話,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往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彆這麼見外。”
這時,曹芷若也像是感應到客廳的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額頭上掛著幾滴晶瑩汗珠,卻絲毫不損她的俏皮伶俐,笑嘻嘻道“靈珊,你可算醒啦,我跟媽正做著你愛吃的糖醋排骨、油燜大蝦呢,待會兒可得多吃點,把身體養得棒棒的。”靈珊被她這股熱乎勁兒感染,笑著應下“好嘞,有勞你們啦,我肯定敞開肚皮吃。”曹媽也在裡頭搭腔,聲音透過騰騰熱氣傳來“對啊,都快好了,你們先歇著,彆在廚房這兒礙事,小心油星濺著。”
一家人的話語聲此起彼伏,仿若一曲溫馨和諧、滿是家常韻味的交響樂,音符跳躍間,讓原本有些沉悶壓抑的氛圍瞬間輕鬆了不少。可那潛藏在平靜表麵下的絲絲暗流,卻依舊在每個人心底緩緩湧動著,仿若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潮水,隨時可能掀起波瀾。
靈珊剛踏入客廳,那暖烘烘的煙火氣竟沒驅散她心頭莫名湧起的一絲寒意,仿若有一股冷颼颼的風,順著脊梁悄然往上攀爬。她下意識地攥緊衣角,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心中一緊,仿若敏銳的直覺化作一隻無形卻有力的手,輕輕拉扯著她的心房,令她隱隱約約察覺到這周遭氣氛的異樣。這凝重感好似一層輕紗,悄無聲息卻又頑固地籠罩著整個客廳,旁人或許難以察覺其中微妙,卻決然逃不過靈珊細膩如塵、對周遭情緒變化極度敏感的感知。
她深吸一口氣,仿若要將勇氣一同吸入肺腑,努力平複著內心的忐忑,蓮步輕移至曹爸身邊,動作輕緩而優雅。微微彎下腰,雙手乖巧地交疊在身前,那姿態仿若古代大家閨秀,輕聲問道“叔叔,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是有煩心事,說出來說不定心裡會好受些,咱們一起商量著解決。”那聲音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空氣中漂浮的微塵,澄澈的眼眸裡滿是擔憂與關切,一眨不眨地望向曹爸,目光中滿是尋求真相的執著。
曹爸微微一怔,似是沒料到靈珊這般敏銳,猶豫片刻,臉上仍掛著笑意,隻是那笑容裡多了幾分勉強“沒事兒,靈珊,你多想了。就是今天看了些不太舒心的新聞,有些出神罷了。你彆操心,快去和淩宵坐會兒,飯馬上就好。”靈珊雖心中存疑,卻也不好再追問,隻能乖巧地點點頭,暗暗打定主意一會兒找曹淩宵探探口風,她可不相信僅僅是新聞就能讓曹爸這般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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