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宗正大人!”
眾皇子以及皇室子弟,趕緊抱拳行禮,連同他們的護道者都沉默了下來。
居然驚動了李望川?
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龍壁破碎這等大事,李望川怎能不出麵。
眾人隻是憂慮,他是來保李長卿,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當是誰,原是望川兄!”
薑行舟冷淡一句,在神都,除了李湛能讓他客氣點,換做誰,都是這臉色。
“哈哈,薑聖居然大駕闕仙樓,看來對這個外孫心疼得很呐!”
李望川訕笑一句。
言語中雖有對他擅闖闕仙樓的不滿,但礙於他大聖巔峰的修為,沒有過多責難。
李湛都忌憚三分的人物,宗正府宗正,想必他也不放在眼裡。
“你來得正好,我外孫乃皇子,接受龍吟洗壁理所當然,被如此欺辱,你作為宗正,不會當著我麵偏私吧?”
薑行舟提前警告他。
眾皇子聞言,臉上浮現出怒意,薑行舟未免太過托大,竟對李望川不敬。
宗正府掌管皇室事宜,宗正這把椅子,不是誰都能坐。
李望川論輩分,是李湛的叔叔,祖輩更是大周開創者之一,本人亦是大聖強者。
長平公主既為皇帝胞妹,又是鎮北王世子的世子妃,這樣的實力,隻能屈居副宗正。
可見李望川在皇室中的地位。
“薑聖多慮了,老夫雖居宗正之職,卻與閒雲野鶴無異!”
“隻是龍壁坍塌,事關重大,這才不得不出麵調停,唯恐引來皇室內鬥!”
“皇家同室操戈的事還少麼,望川兄,你可彆借此由頭,打壓我外孫!”
薑行舟冷笑一聲,皇家排除異己,總愛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
薑遙的死,讓他查出真相,但凡涉及謀害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今日的事再明顯不過,李長卿何罪之有!
“薑聖切勿動怒,既然老夫都出麵了,代表的便是皇上,自會秉公處理!”
言罷轉身,“各位護道者,請暫退罷,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李望川自知皇子的護道者大有來頭,自己的威望難以讓他們信服,便將李湛搬出來。
眾皇子身前的虛影淡薄,漸漸消失,李望川這才沉聲道,“各位,請移步宗正府!”
……
來到宗正府。
李長卿的待遇與先前不同,可以坐著,而非犯人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審問。
堂中的氣氛比較壓抑。
李望川以及各副宗正,還有身居要職的宗正府官員都到齊了。
李長平作為副宗正,坐在李望川下首,案卷記錄由副宗正李放執筆,李敢在旁研磨。
“叔父,損毀龍壁是大事,我看沒必要審判了吧,直接定罪即可!”
李長平率先發言。
她敢這麼說,正是李長卿龍吟洗脈,觸及了大部分宗室子弟的利益。
必定群起響應。
事實確如她所料,討伐李長卿的聲音,瞬間如炸了鍋一般。
“六皇子,對於公主所言,可有話說?”
李望川一臉肅穆,好奇地看著這幾日惡名滿神都的六皇子。
“沒什麼可說的!”
李長卿看著堂中,皆是血脈至親,對他怒目而視,橫加指責,仿佛有血海深仇。
“該說的話,在闕仙樓已經說了,龍壁損毀是不是我之過,諸位心裡會不知?”
他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多說無益,宗正大人宣布吧!”
“既然你承認了,皇叔公,按照李族宗室律令,六皇子,當誅!”
李原率先發難。
李望川輕咳一聲,“六皇子,損壞龍壁可不是小事,你真的承認了?”
李長卿的嘴角浮現笑意,“宗正大人,有話直接說吧,若想定我罪,不會這麼麻煩。”
“你知道,龍壁損毀不是我之過,而且於大周而言是幸事,並非禍事!”
“哈哈,好個六皇子,不僅剛毅,莫非還懂讀心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