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打聖人,跟打小孩一樣?”
白姬瞪了他一眼,“這兩人用的法器,都是頂級,哪能一招秒了!”
曲秋濃的焚天印,還有梁子義的飛虹鐧,確實是聖階以上的法器,在聖人修為的施展下,威力不是一般的強。
白姬赤手空拳,又沒法器,能以一敵二呈碾壓之勢,足夠震撼了。
眼看著神火陣被破,冷鳶身死,曲秋濃眼中的恨意更深。
他這個聖人,親自帶著神火陣前來,還有梁子義助陣,還是小看了李長卿。
這個六皇子到底何人,有這麼大能量。
白姬眼看著離開碎空鈴的時間久了,神魂變得有些透明,力量明顯弱了下來。
“破!”
她猛然將修為迸發,直接將曲秋濃、梁子義震傷,順便將滿地的屍體,一股腦的吞噬進自己神魂,回到碎空鈴。
“小子,我得調息片刻,重新凝聚神魂,你自己先頂一頂!”
白姬戲謔道,“我將他們震傷了,你可彆撐不到我出來!”
曲秋濃和梁子義被震得摔了出去,梁靜更是吐出好幾口大血,受傷頗重。
李長卿手中握著劍,嘴裡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蒼白的臉頰滑落。
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隻是與神火陣拚儘全力,靈力和體力都耗儘了。
“沒了這尊大聖,你還想活著出去?”
曲秋濃擦掉嘴角的血跡,一邊說話,一邊悄悄的調息,五臟翻湧地讓他心魂震蕩不已。
小小的神遊天境,將他逼得用出焚天印,還受了傷,胸中的怒火翻湧,看李長卿的眼神,殺意都溢了出來。
“你被我的護道者所傷,還能殺我?”
李長卿有恃無恐,被白姬所傷,不是一時半刻能恢複,言語中頗有挑釁的味道。
“加上我呢?”
梁子義沉聲,踏步而來,梁靜緊隨其後,手中的劍不停顫抖。
終於能手刃李長卿,她眼中泛出淚花。
“梁子義,你即便不是應天書院副院首,至少還是執事,乃大周官員,可知道謀殺皇子是什麼罪名!”
李長卿厲聲嗬斥,“如今還不知悔改。”
“你可曾想過,今日殺不了我,將會是什麼結局,真要讓梁家滿門抄斬?”
梁子義回想梁家遭遇,麵容狠厲起來。
“即便是不殺你,梁家也會在權力爭鬥中被覆滅,不如孤注一擲,賭上一把!”
梁家敗落至此,早就是棋子了,隻有受人擺布的份,哪還能選擇!
念及此,悲從中來,殺李長卿的決心,變得更堅定起來。
梁靜聽他都陷入絕境,還囂張如斯,怒目圓整,忍不厲聲嗬斥。
“你現在形同一隻落水狗,還敢囂張,真以為能逃過此劫?我曾說過,你不殺我,我必要殺你,沒想到這日來得這麼快!”
“哈哈,妙啊,李長卿,你也有今日!”
客棧外,走進來一人,正是崔浩,拿著破爛般的酒葫蘆,滿身汙垢。
眾人拚死的時候,他就躲在外麵,直到認為李長卿絕無翻盤機會,才走進來。
李長卿環視他們一圈,身上籠罩著一層低氣壓,嘴角掛滿了冷笑。
無恥之徒,何懼之有。
梁靜鄙夷的看崔浩一眼,“崔浩,你渾身修為儘失,卻長了狗鼻子,竟找到這來了!”
崔浩陰狠地看著李長卿。
“他要死,我怎麼不親自見證,淪落到此等境地,都是拜他所賜,即便不能親手殺了他,看著他死去,也很過癮!”
說完頗為動情地看著梁靜。
終究,還是他曾愛過的人,替他報仇!
梁靜不屑與崔浩對話,更對他看自己的神情流露出厭惡。
曾經崔浩也曾這麼看著自己,當時感受到的均是愛意,恨不能掛他身上,合二為一。
可惜,這份愛消散得太快,隨後變成恨,現在是滿滿的鄙夷。
“爹,無需跟他廢話,女兒想親手殺他!”
梁子義眼中悲愴,沉沉點頭。
“你被貶為庶人,逐出神都,有朝一日,梁家能翻身,為父便原諒你從前所作所為!”
“殺李長卿,算為梁家做的第一件事!”
梁靜心中的屈辱,一並湧上,含淚點頭,提劍對著李長卿,“受死!”
一抹寒光掠過,火花迸射。
李長卿的九陽金身訣運轉,眉梢浮出一抹冷笑,“就算我力竭,也不是你殺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