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鴛鴦姐這麼一鬨,她臉上低落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就聽她說道“行了,你也彆瞎琢磨了,我跟何雷就是朋友。”
“是是,我知道鴛鴦姐,我們都是朋友。”我笑著說。
鴛鴦姐白了我一眼,然後岔開了話題“你休息一會吧,我爸的病情不能拖了,今晚就得帶你去做全身檢查,確定沒問題後,可能就要抽血,到時候,你可能得遭點罪。”
“沒事鴛鴦姐,我身體好著呢,抽點血而已,挺得住。”
“就貧吧你,老幺,你可彆學二柱子,二柱子要是找不到媳婦,都是因為他的那張嘴。但也彆學何雷,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現在就挺好的。”
“嗬嗬。”我笑了笑,但隨後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急忙問“不對啊鴛鴦姐,你剛才說,照片上的女人是何院長的姐姐,叫何春花,但當時我還看到了一個筆記本,上麵有一行字,落款分明寫的是玲瓏啊。”
“筆記本?”鴛鴦姐眉頭一皺“筆記本在哪?你帶出來沒有?”
我搖了搖頭,就說筆記本已經被泡爛了,一碰就碎,上麵的字跡已經完全不能辨認了,所以就放回了飯盒裡。
聞言,鴛鴦姐有些惋惜的說道“天叔確實有記筆記的習慣,每次盜完墓之後,都會將此次的經曆記錄下來,那個筆記本上應該記錄了天叔查到的一些線索,被泡爛可惜了。”
我點了點頭。
聶天,一個敢單獨下墓盜墓的盜墓賊,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肯定見識過無數的大墓,對於這些大墓的一些結構和機關,肯定都有所了解。
且,柳老和鴛鴦姐在深山裡尋找了這麼久,才找到那座古墓,不是我貶低柳老,而是柳老能找到那座古墓,確實有一些成分在。
因為當時柳老和鴛鴦姐已經探了很多點了,隻是找到了一些小貴族墓而已,要不是我們哥幾個運氣好,直接打出了青泥膏,可能柳老這一次也要無功而返。
而聶天孤身一人竟然就找到了那座古墓,這說明,他絕對是查到了關於長生蠱的線索,在掌握了確切的情報之後,才去盜那座古墓的。
可以說,那個筆記本,對於盜墓賊來講,絕對算的上無價之寶。
隻可惜,已經被泡爛了,不然的話,鴛鴦姐和柳老還可以在筆記本上尋找關於長生蠱線索。
這時,就見鴛鴦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玲瓏是花姐在道上的花名,她在各地經營了幾十家酒吧,哈爾濱、杭州和香江還開了幾家會所,名下還有一家娛樂公司,因為她性格豪爽,為人又八麵玲瓏很擅長交際,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她玲瓏姐。”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鴛鴦姐,大雷子和二柱子他倆咋樣了?沒事吧?”
“他倆沒事,你放心吧。”鴛鴦姐說“月姐說,如果你的血能夠治愈我爸,那麼,也能給二柱子和大雷子解蠱,就算你的血沒有這個效用,月姐也有把握給他倆解毒。但我希望你的血能有用。”
“一定有用的鴛鴦姐。”
“希望如此吧。”說著,鴛鴦姐慢慢起身“你先休息吧,我去月姐那邊看看。”
“好。”
待鴛鴦姐離開後,我便一頭躺在了床上。
被折騰了這麼久,還遭遇了一次刺殺,雖然這次刺殺被稀裡糊塗的化解了,但依然讓我提心吊膽的,受到了一些驚嚇。
此刻沒人了,我才放鬆下來,隻感覺一顆心是說不出來的累。
雖然很累,但躺下後卻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亂糟糟的,不時的浮現出在古墓裡遭遇的一切,那一具具人俑,還有刀疤臉和大春那張嚴重腐爛的臉,時常會自動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沒用,大腦的思緒仿佛不受我自己控製一般,那一張張腐爛的臉,和一具具掛在空中不停搖晃的人俑,仿佛附骨之蛆一般,揮之不散。
“他媽的!”
我一臉狂躁的坐起來,一拳砸在了沙發上。
恰在這時,伴隨著‘哢嚓’一聲,卻是房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