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見寧勝掏出了軍令狀,蘇淩月心裡一咯噔,頓時沒了希望。
她就知道,寧勝一定會拿軍令狀說事。
果不其然,一有機會,寧勝就絕對不會放過寧楓!
“軍令狀?哦!我想起來了,太子之前可是曾立下軍令狀,一個月之內湊齊三百萬兩,解決蘇家軍撫恤金和軍餉的問題,今日應該是最後一天了吧!”
“軍令如山,軍令狀更是說一不二!就算是太子,也絲毫不能例外!若是拿不出三百萬兩,便請陛下賜太子自縊了斷吧!留一個全屍,也算是保全了皇家的顏麵!”
“陛下,軍令不可違!太子一意孤行,肆意妄為,立下軍令狀卻未能完成!臣請陛下摒棄血脈牽連,秉公執行!成全太子!”
寧勝一黨也是立即群起而攻之,紛紛開口,甚至已經有人認為寧楓必死無疑,開始對皇帝請奏。
“陛下,太子年輕氣盛,不知軍令如山,臣請陛下看在太子護國有功的份兒上,饒太子一命!”
“太子雖然未能履行軍令狀,但也是為了炎國考慮,臣請陛下看在太子一片好心的份兒上,饒過太子!”
“臣附議!”
李廣等清流大臣也隻覺得寧楓履約無望,趕緊紛紛對皇帝求起情來。
“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太子?李大人,你自詡公正嚴明,兩袖清風,如今卻如此偏私,莫不是你的公正嚴明都是裝出來的?!”
“說得對!法不嚴,何以治天下?今日太子違抗軍令狀,爾等能為他說話,那明日若是太子造反,你等是不是還要為他搖旗呐喊?”
“陛下,律法嚴明乃是治國之本,可絕不能因為太子是您的骨血,便偏袒於他啊!今日若是開了這個頭,隻怕明日炎國便將法不是法,國不是國啊!”
寧勝一黨自然是不會讓李廣等人得逞,立馬花樣百出,扣帽子,偷換概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我……”
李廣一眾清流大臣頓時啞口無言。
造反這頂大帽子,他們可背不起啊!
“父皇,軍令狀在此,還請父皇定奪!”
眼見大勢已定,寧勝喜不自勝,端著軍令狀,便親自呈到了皇帝麵前。
聽聞著滿朝文武的爭論,皇帝眉頭緊皺,左右為難。
雖然他很不爽寧楓,但要讓他真處死寧楓,還真有些莫名舍不得。
而且,現在寧勝還不成氣候,若是沒了寧楓,隻怕這不爭氣的東西沒了威脅,從此再無半點長進。
最重要的是,這混賬東西怎麼一直不說話?
你倒是開口求老子啊!
你要是求老子,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老子保你一命又有何難?
大不了把這太子之位讓出來給寧勝,把你流放北境,從此不得入京不就完了?
這混賬東西,真的就一點也不怕死不成?
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彆怪老子無情了!
想著,皇帝便要伸手去接寧勝手中的軍令狀,這時,寧楓卻是突然開口。
“你們就這麼自信,我拿不出這銀子?”
寧楓傲然而立,以俯瞰眾生的姿態瞥視著寧勝一黨,絲毫沒有半點頹勢。
“哼!三百萬兩白銀,豈是太子說拿出來就拿得出來的!”
“太子還真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唬住大家?”
“既然太子說能拿得出來,那就拿出來讓下官們開開眼唄!讓咱們瞧瞧,三百萬兩白銀,是何等的壯觀!”
寧勝一黨皆是麵露輕蔑之色。
軍令狀裡寫的,可不是三萬兩,三十萬兩,而是整整三百萬兩銀子!
就算是窮儘全國之力,一年所收的稅賦,也不過四五百萬兩白銀。
短短一個月,就想掙到接近炎國一年的稅賦?
隻怕就算商聖轉世,也未必能夠辦到,更何況是寧楓?
他們才不會相信,寧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