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門裡,施行道長衝群豪說道“諸位,當初未免消息不脛而走以致節外生枝,寶物一直未公之於眾,現在就請白少俠”
白錫聖道“不急,寶物問世前,有件事要說。”
群豪競相疑惑
“講故事?”
“什麼情況?”
“不知道”
“好啊,說來聽聽。”
白錫聖道“在遼東,在十多年前有一個海濱小國,名叫渤海國。”
“阿彌陀佛!”少林方丈道“老衲早年雲遊時,曾有幸拜識渤海國熊衛軍統領慕容方城”
白錫聖道“你認識他,想必也聽說過他有個女婿,渤海國龍泉府都督之子、武狀元——楊楮。”
“不錯,雖未謀麵,但聞大名。”
白錫聖道“楊家,不但是龍泉府的顯赫世家,其祖上更是威名遠播。”
嵇昀最喜聽故事,特彆的是,眼前所講述的,恰恰是他的故鄉、遼東的事,隻是這個渤海國,從他記事起,就已經敗亡消失了。
群豪道“他祖上是什麼人?不要賣關子了。”
白錫聖微露怪笑,卻不回答,隻是自顧自說地說道“楊楮自幼修習劍法,十八歲時在武舉中拔得頭籌,獲點武狀元。同年,迎娶了慕容方城之女、渤海國第一美人——慕容紓婉。”
有人喊話道“喂!白少俠,你要說的這些,和今天獻寶大會有什麼關係?如果隻是談論什麼楊楮柳楮的話,大家可是沒多大興趣。”
白錫聖道“自然是有關係。楊家與慕容家聯姻本是好事,可誰也沒有料想到,這件事卻引發了一場讓楊家家破人亡的災禍”
原來,楊家世代相傳一件關乎家族生死存亡的神秘寶物,由於牽連極大,所以楊家祖訓,除了承襲家業的成年嫡子外,上至母係尊長,下至兄弟旁支,都不能知曉寶物所在。楊楮是嫡生獨子,自然是知道寶物的秘密。楊家在龍泉府生活二百餘年,又是世家貴族,勢力極強根深蒂固,所以到了楊楮這代,對於寶物秘密的危機意識已經淡漠,更多的隻是出於對祖訓的恪守。然而,疏忽大意引發的禍亂總歸是要來的。慕容家陪嫁來的包衣奴才,無意間探知了寶物的秘密,他夥同外人陰謀偷盜寶物,燒殺楊家數十口人,後來逃往中原,將秘密向當朝權宦告發,自此竟然平步青雲
白錫聖越講越激憤,本來白無血色的一張臉,變得淩厲起來。
“天理不公,這個賣主求榮的狗奴才,如今搖身一變,已經坐上朝廷重臣的位子了。”
“啊?!”群豪麵麵相覷“是誰?!”
白錫聖跳下台來到人前,側過頭眼光直勾勾地盯在台下坐在左首第一位的欽差田紀棗身上。
“這個狗賊,就是欽差大人的義父——田令孜!”
“大膽!你胡說八道!”欽差田紀棗用力拍打著椅子喊道。
當今皇帝名叫李儇,即唐僖宗,自幼寵幸宦官田令孜,稱其為“阿父”,朝廷政令也多由田令孜執掌。
嵇昀看白田二人,一個冷酷無情,一個囂張跋扈,言語間衝撞起來,衝突一觸即發。
田紀棗橫眉立目,叫囂著讓人拿住白錫聖。他話音剛落,十多名身著皂衣短衫、踏飛燕官靴的帶刀侍衛,一躍跳到田紀棗身前,擎刀在手衝著白錫聖砍了過去。
眼前又要廝打起來,嵇昀替施吾子捏了把汗,心道“真人組織的好好一場盛會,都叫他們攪亂了。”
心裡想著,眼神時刻不停的盯著白錫聖,隻見他氣定神寧,鋼刀直朝麵門砍來卻毫無躲避的意思。
突然,嵇昀身軀一震,脊背生汗,劍光閃現處,鋼刀叮咚落地,繼而響起一片淒厲的慘叫聲,六名傷了手腕的侍衛疼得滿地打滾。
白錫聖的劍快比奔雷,令人心悸。
其餘侍衛不敢靠近,怯生生地往後退。
白錫聖騰空躍起,劍舞銀蛇,身體落地之時,餘下侍衛齊整整、直愣愣地仰後倒下,登時斃命。
嵇昀見白錫聖的眼神中透出殺氣,直勾勾地望向田紀棗,唬的田紀棗坐立不住,軟綿綿地癱在椅子上。
“住手!”
令澤見形勢不妙,趕忙提過了金背扞刀,護在田紀棗身前。
白錫聖抖動重劍,刺破穹頂橫貫而來。
令澤提足氣力,迎上前去,使出一招“蹈海翻波”。這招猶如潮起濤落,刀光連綿把身體護得風吹不進、雨打不透,權似一把鐵傘在身前撐開。
嵇昀看得十分驚奇,心道“想不到這姓令的,刀法確實有兩下子。”
白錫聖手持重劍,上下翻飛,衝刺左右。
不多時,興許是令澤氣力不支,那舞刀的速度漸漸緩了些,隻見層層刀光劍影之中,夾雜著些紅色霧氣彌漫開來,兩人拆了數十招,忽然聽“錚”的一聲,鋼刀落地。再看令澤,滿身被捅了諸多劍孔,依舊堅持站立在白錫聖身前。
“是條漢子”白錫聖淡淡地說道。
話音剛落,忽然連續傳來一聲尖銳的撞擊聲和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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