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見令狐雲夢逃走,即刻去追。尤以嵇昀、周德威輕功厲害,死死跟住他不放。
令狐雲夢沿著山道一步三躍,群雄緊追不舍,他們離背陰山巔漸遠,賈延鋒等人苦於傷勢,追跑不動,隻能眼睜睜地望著大家的身影消失在天邊。
“什麼狗屁天下第一,眼看打不過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野南潯一麵撫自己的傷腿,一麵說道。
賈延鋒因為不能為剿殺令狐雲夢助上一臂之力,也自心情不佳的沉默著。
“呦嗬!剩下一群老弱殘兵。看樣子今天這桌飯,我就是不想包圓也不行了。”
忽然,一個令賈延鋒渾身一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背陰山巔又來了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除他赤陽神君之外,龍虎玄雀四宮唯一尚存的玄武宮主,人稱“九幽司命”的屠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屠蚺把手往腰間一探,抽出一條軟劍,隨著野南潯感覺到一陣微涼,軟劍早架在他的脖子上。
屠蚺道“你剛才說誰像兔子?”
野南潯舉起手,伸出兩隻手指擺在頭頂。
“我,我像兔子……”
屠蚺哈哈大笑。
賈延鋒與屠蚺的關係一向不甚和睦,此番落在他的手裡,自認不會有好的下場。
“九天教要完了,這個時候你再為令狐雲夢賣命,無異於陪葬。”
“是不是陪葬,這怎麼才能說得好呢?不過我倒是認為,一個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應該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既如此,你動手吧。”
賈延鋒既不多說,引頸就戮。
不料,屠蚺反而俯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說道“你不想看看令狐雲夢怎麼死嗎?”
”你說什麼?”
賈延鋒一陣難以置信。
“我帶你們過去。”
屠蚺說道。
另一邊,周德威和嵇昀追著令狐雲夢來到一處絕地,之所以謂之“”絕地“,是因為再往前便已無路,腳下即是萬丈深淵,而眼前凸現一座山峰,筆直高聳,孤懸天外,猶如紮根於驚濤駭浪中的一尊擎天之柱,更於四周山巒皆不相連。
令狐雲夢逃路到此,從懸崖邊飛身一跳,已然躍上了那座孤峰。
從崖邊到孤峰的距離約有兩丈,這對嵇昀與周德威來說,易如反掌,於是二人也不遲疑,雙雙追上孤峰。
“令狐雲夢,你已無路可逃,拿命來吧!“
嵇昀喊一聲話,長劍倏地刺出,令狐雲夢即揮刀反接,周德威亦乘機施掌相攻,刀光、劍影、掌風,一時間鋪天蓋地,擾攘紛亂。
過不多時,群雄畢至,亦紛紛加入圍攻令狐雲夢的戰圈。周德威將笑傲楓林掌與吾老功連番施展,加之嵇昀的朱垠神功和天機劍法本自不俗,二人南北夾攻之下,令狐雲夢明顯吃勁不住,大約百招下來,已是左支右絀,幾無還手相攻的機會。
“從前有四個絕頂的高手,乾元門的莫能天師,海昏派的李若弘,韓上英以及文娛老人,今天開了眼,他們四個的傳人都到齊了。”
屠蚺押解著賈延鋒、荊亢、野南潯一夥人,此時也已經到了。見著人群當中,尤以令狐雲夢、嵇昀和周德威三人的打鬥最為精彩,屠蚺忍不住感歎。
“到齊了嗎?恐怕你還忘了一位吧。”
屠蚺聽出身後搭話之人是王猛,不及回頭,便與他答道“你是說你家堂主?哦,他是受了乾元門的嫡傳不錯,可要讓我說,這當今武林,除了靈王大人以外,再沒一個人能將歸昧三相功用到這般境界了。”
說罷轉過頭來,見王猛身後還站立著一個女子,屠蚺見她連忙跪地參拜。
“不知教主駕臨平鴞崖,屬下適才失禮。”
“起來吧。”
懿美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前方混戰的情形,眼見令狐雲夢占據下風,神情不免顯得失措。
“王猛、屠蚺,我怎麼覺得靈王不像是那些人的對手?”
屠蚺往戰圈中眺望一眼,閃著精靈答道“本來穩操勝券,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程咬金?”
“就是個施掌的,他叫周德威,功力怕是不在嵇昀之下。”
“啊?”懿美眼神中透出慌亂,一時花顏失色。
“教主休信他胡說,一切靈王自有掌握,請教主放心就是了。”王猛低著聲音,在懿美身旁說道。
懿美不以為然,嘴角露出慍色,叱道“放心?教我如何放心?”她發泄了脾氣,轉頭又似乎牽念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從前他也這麼說,結果到現在,我連個遇事商量的人都沒有。”
王猛和屠蚺互望一眼,他倆都是心思詭秘的人,然而對於懿美的這句話,兩個人卻都是不明覺厲。
時已入夜,天空中掛滿了星辰,然而,平鴞崖上的大戰仍未暫歇。
一輪防守過後,令狐雲夢傾力揮起一刀,刀影如碟,徑斬周德威的麵門。周德威雙手其出,如龍探海,為防禦對麵來刀,他自用上了吾老功的一套招法,先使一招“二話不說”,將刀的力道在身前揉接化解,隨後緊接又是一招“三魂離舍”,猛向對手襲來,他這步法清奇難測,又加上嵇昀劍來劍往,無休止地纏鬥,令狐雲夢一時未覺,等發現時,周德威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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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