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為了保護她才為她出風頭的,現在要因為她給這麼多錢,這可如何是好!
謝安玉不急不慢地安撫著蘇扶楹,讓她不必著急,先將嘴裡的吃食咽下去。
蘇扶楹的慌亂讓許彬更加有底氣。
他們料定了謝安玉今日定會在春滿樓出大糗,個個雙手環胸在一側冷眼旁觀。
對上許彬那一波人看好戲的眼神,謝安玉卻格外鎮定。
“我倒是要看看他謝安玉拿什麼抵賬!”許彬發狠地說道,“店小二,今日要是有人賒賬,本公子替你做主,告到衙門那,好好地杖責這些無恥之徒!”
店小二也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趕忙去請了店掌櫃出麵。
掌櫃的得到消息匆匆趕來,見自己的鎮店女兒紅全都被喝光了。
還是被謝安玉這南州出了名不受寵的侯府大少爺喝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虧慘了!今天算是虧慘了!”
掌櫃的說話也直接,走到謝安玉跟前“謝公子,也不是我為難你,你這情況十裡八鄉都清楚,你說你何必為難我這家酒樓呢?”
“還請您寫張欠條,改日我上侯府催債也有個說法。”
這是料定了謝安玉拿不出錢。
謝安玉卻不慌不忙地轉身,朝蘇扶楹低語道
“阿楹可否將脖間的玉墜借相公一用?”
“啊?好。”
蘇扶楹立馬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遞交到謝安玉的手上。
雖然爹爹和花嬤說過這個吊墜絕對不能交給彆人,但相公不是外人。
謝安玉撚著那塊象征蘇家千金的玉墜,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
“掌櫃的可認得這物件?”
掌櫃皺著眉頭接過,原本還以為謝安玉準備拿一塊玉墜抵賬,心想著這也不夠。
下一秒,瞧見那玉墜上的圖案,頓時瞪大了眼眸。
“這、這是!”
掌櫃震驚地看向蘇扶楹,又看了眼謝安玉。
隻見後者肯定地點點頭,又將自己備好的信件遞交到掌櫃手中。
掌櫃看完信件上的內容,立馬舒展了眉頭。
妥帖地將玉墜還給蘇扶楹,溫和地笑著。
“小姐和姑爺吃好喝好,都是一家人算什麼錢?早知道你們要來,酒樓應該歇業慶賀的。”
“今日東家新婚大喜!酒樓所有菜錢打對折,外再送一碟鹵菜!”掌櫃地高聲吩咐,笑麵春風地就要朝外頭走去。
許彬一行人瞧著一頭霧水,趕忙攔住。
“掌櫃的,你開店不賺錢了?”
“許公子,瞧您這話說得,哪有東家來吃飯還有出錢的?哎呀,咱家還有事要忙,先不說了。”
說罷,哼著小調歡快地出了酒樓。
酒樓內眾人得知今日菜錢減半,還額外加了不少菜,全都是因為沾了謝安玉的光,紛紛恭賀道喜。
許彬非沒瞧見謝安玉吃癟,反而見他臉上得了光,心中鬱悶,揮袖忿忿離去。
他不明白,謝安玉那家夥怎麼就成了春滿樓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