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大皇子?”蘇扶楹小聲地喚了聲,“你怎麼會是大皇子?”
那張小臉皺成一團。
謝安玉解釋道“阿楹,是宮裡的趙公公帶我出了大牢,我來晚也是因為被接進宮麵聖。”
“此事牽扯到當年宮中舊案,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但有一事你信我,我如今確實是大皇子,從今往後我可以護著你了。”
說話間,謝安玉將腰間象征身份的玉佩取下,塞到蘇扶楹的手中。
手中玉佩通體色澤清透,觸手溫潤,是難得的好玉。
那龍紋雕刻的栩栩如生,威風凜凜。
此物確實不是誰都可以拿到手的。
所以,謝安玉他真的是大皇子!
謝安玉瞧著跟前的許家人心煩意亂,冷聲交代道
“把許家兄妹,還有柴房的宋縣令,全都關進大牢,得虧你們當日和我提了一嘴當朝的八十一道刑法。”
“孤當日受了十道,還是你們好福氣,能有機會全都試一遍。”
謝安玉說這話的時候盯著許彬的眼睛,嘴角帶著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陰涔涔地泛著寒意。
八十一道刑法,不死也要殘。
許郡守瞬間癱坐在地上,麻木地喃喃道
“本官原請辭,以求大皇子饒過小女與犬子一命!”
“放心,孤怎麼會弄死他們呢?孤會從宮裡派來最好的太醫,日日替她們醫治,正好可以讓太醫提升醫術。”
許郡守還欲再勸,謝安玉不耐地皺了下眉頭
“許郡守,你手下的官兵竟然可以聽令你女兒的差遣,這軍是你的,還是陛下的?”
這話一出,許郡守徹底死心。
私自調遣軍隊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他再心疼自己的兒女,也不可以為了他們兩個搭進去整個許家上百條命。
一狠心一咬牙,將耳邊許蓉還有許彬的求救全當耳旁風。
“大皇子賞罰分明,臣,沒有異議。”
甚至,許郡守主動差使手下將這二人捆綁了起來,在謝安玉手下的眼下,親自押送到大牢。
謝安玉看著懷中蘇扶楹的側顏,有些擔憂地問道
“阿楹,我這麼處置他們,你可會害怕我?”
蘇扶楹毫不猶豫地搖頭。
“相公,他們欺負你,還欺負整個南州的百姓,官匪勾結,不知道平日裡被他們貪了多少油水!”
“有這樣的縣令郡守,這南州怎麼好得起來?相公為民除害,阿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害怕呢?”
蘇扶楹說得情真意切,眼中的崇拜做不了假。
如此,謝安玉忐忑了一路的心才徹底落回原處。
他就知道,他的阿楹是最明事理的。
謝安玉起身,出了許府。
街道上依舊沒有多少人,可他知道有不少百姓都盯著蘇府的動靜。
謝安玉當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朗聲宣告
“山匪儘數被捕,今日起,南州縣令宋複被罷官,許郡守看護不力罷免官職,流放嶺南。
今日凡是家中被搶,有受傷的,皆可到我府上稟報,本皇子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男子言之鑿鑿,聲音高亢。
不少百姓聞言都衝了出來,跪在許府跟前訴苦“求大皇子為我們做主!”
跪下的人越來越多,有不少開始磕頭謝恩。
百姓皆苦,若不是今日謝安玉出頭解決了宋複,和許郡守,他們恐怕往後的日子會越過越艱難。
“多謝大皇子!”